2018年12月25日星期二

當仍擁有近海維港美景的大會堂的早期景致

香港大會堂(1970s) 

在七十年代初,我正在讀初中,
開始對文藝產生濃厚興趣。
我也會參加一些課餘文藝活動。

當時香港的大型文化場地只有香港大會堂,
是香港第一所多元化的文娛場地。
低座有音樂廳、劇院及展覽廳,
高座有展覽廳、演講室、圖書館及美術館,
許多文藝活動都在那裡舉辦。
我在課餘時常到大會堂,
參加一些符合自己興趣的文藝活動。

我家住在九龍蘇屋村,
出城到大會堂需要乘坐巴士和小輪來回
(那時尚未有地鐵)。
但我並不覺得舟車勞頓,
因為對我來說,作為一名文藝小青,
去大會堂就像朝聖一般,我樂此不疲。

那時我只是一名初中生,負擔不起收費的演藝節目,
所以我參加的全是免費的文化活動。
大會堂的免費文化活動和節目真是多得不可勝數。
我在大會堂常常參觀免費入場的書畫展。

當時大會堂高座的最頂兩層是美術館,
是香港藝術館最初的館址,
讓我能夠免費觀看常設及定期舉辦的藝術展覽。
我在那裡購買的幾本展覽場刊畫冊至今仍保存著;
高座和低座的展覽廳也有大量書畫展可供觀看。
當時香港第一中文大報《華僑日報》的《華僑文化》版,
經常刊登大會堂的書畫展消息。
我一看到有興趣的展覽就會去參觀。

大會堂高座有一個公立圖書館,
它是當時香港最大的旗艦級圖書館。
在那裡看書、借書當然也是免費的文娛活動。
我到大會堂時也會去圖書館看看書籍、報刊和雜誌。
但我很少從大會堂借書,
因為家住九龍,怕未必能準時還書。
我一定會參加的另一個大會堂免費活動,
就是每年一度在大會堂低座展覽廳舉行的書展。
我第一本《雄獅美術》定期出版的雜誌,
就是在這個書展買的!

說到大會堂的建築本身,它於1962年落成,
以簡約實用的功能設計建築風格。
在當今充斥著各種豪華設計建築的主流中,
這種設計屬於包浩斯風格,
算是一種懷舊的追憶。

半個世紀過去,這種風格的建築已不多見,
大概正因如此,大會堂在2009年被評為香港一級歷史建築,
並在2022年3月被列為法定古蹟,應該努力保存它。

香港大會堂高座(1970s)

但在初中時代的我,
對當代建築美學並未有特別留意,
大會堂於我衹是一組實而不華的建築群,
吸引我更多的反而是樓外風景。

大會堂高座各層樓, 
有落地玻璃牆身的樓梯相連。 
從玻璃外望, 
鄰近大會堂的天星碼頭及皇后碼頭, 
輪船靠岸離岸頻繁景致,
近在足下,如在眼前。
落地玻璃隔濾不盡的此起彼落的
輪船馬達聲及氣笛聲,似有若無的在耳邊回嚮,
宛如為眼前景色特別配樂,印象難忘。

我那時到大會堂, 
特別歡喜坐在大會堂高座某層樓梯憑欄外望俯瞰,
衹覺這處的維港近岸景致特別好看! 

這個我覺得是大會堂的最佳近海景觀,
於2000年代中中環天星碼頭及皇后碼頭
拆卸並填海後,已不復存在。

2018年11月30日星期五

擦不掉的二十六個英文代號的回憶


A至Z字母軟擦膠 



小時候,我用的文具只有幾款簡單的。
我主要使用的是中國出品的中華牌鉛筆。
這種鉛筆的筆頭配有一個軟擦膠。
這個軟擦膠既然連著鉛筆,
應該是最適合用來擦掉鉛筆字痕的吧!
但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
這個軟擦膠常常擦不掉鉛筆的字痕,
所以我們需要另外購買其他的軟擦膠。

那時最受小學生歡迎的軟擦膠是字母軟擦膠,
每塊售價1角錢。
字母軟擦膠有26款圖案,
分別是A至Z字母及相關插圖。
購買時,你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圖案,
文具店的售貨員通常會讓你挑選。

我最喜歡的兩款軟擦膠是K for King和T for Taxi,
因為當時我能識讀和理解“King”和“Taxi”這兩個英文單詞,
而其他英文字就不太懂,
其實到現在也仍然不太懂!

2018年11月17日星期六

可以無限升呢的中國象棋


中國象棋



小時候,我與其他小朋友玩的棋類遊戲
有象棋、鬥獸棋、飛行棋和康樂棋等。
我很早就發現,其中的象棋,
對手的棋技會漸漸分出等級。
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些對手多數會贏我;
有些對手幾乎總是輸給我。
玩象棋,首先要找對手,對手的棋技要與自己相當,
才能增添對決的趣味!
否則棋局可能很快就會決出勝負,
十分掃興!

但在自己的小朋友圈中,
未必能找到合適的對手!
因此,有時玩象棋需要在圈外尋找對手!
這大概是為什麼公園內街頭巷尾
有很多人會擺局對弈的深層原因吧!

在我的小朋友圈中,
我很快發現自己的象棋棋技沒有什麼進步,
我也沒有興趣在棋技上花時間,
高水平的對手很快就會放棄我。
我也不太想刻意去找同級的對手來玩象棋,
因為沒有人會浪費時間在自己的弱項上。




2018年11月8日星期四

贏輸都無時定的飛行棋棋局


飛行棋


在六七十年代成長的小朋友群中,
最受歡迎的棋類遊戲包括
象棋、鬥獸棋、飛行棋和康樂棋等。
這些棋類都是決鬥性質的,
參賽者有兩個人的(如象棋和鬥獸棋);
有兩至四個人的(如飛行棋);
有兩至六七八個人都得的(如康樂棋)。
從技術的難度比較,難度由最高排下去,
依次為象棋、鬥獸棋、飛行棋和康樂棋。
象棋和鬥獸棋都講技術,
勝方一定是技高一籌,
無運氣可言。
而康樂棋全以擲骰子決定行前或後退步數!
誰好命最快行到終點者勝,全講運氣!

飛行棋也是以擲骰子決定前進步數,
但參賽者可以決定同一時間出動多至四隻棋子,
及行不同路程以達終點!
算是要講一點運氣,
又要有少少(小朋友級數的)技術的棋類!



我小時候最喜歡的棋類就是飛行棋,
因為每個棋局的贏輸都有技術及運氣的成分。
也即是說,贏輸的壓力不大,
愛贏怕輸的參賽者都不用太過介懷棋局結果,
大家嘻嘻哈哈棋局一局又一局,
不太會影響感情呢!

在六七十年代成長的小朋友中,
最受歡迎的棋類遊戲包括象棋、鬥獸棋、飛行棋和康樂棋。
這些棋類遊戲都是競爭性質的,
參賽者有兩人(如象棋和鬥獸棋);
有兩至四人(如飛行棋);
有兩至六、七、八人(如康樂棋)。
從技術難度來看,
依次由高到低為象棋、鬥獸棋、飛行棋和康樂棋。

象棋和鬥獸棋都講究技術,
勝方必然技高一籌,無運氣可言。

而康樂棋則完全依賴擲骰子來決定前進或後退的步數。
誰運氣好、最快到達終點則獲勝,完全講運氣!

飛行棋同樣是以擲骰子來決定前進的步數,
但參賽者可以同時出動最多四隻棋子,
並行不同路徑以達終點。
這樣需要講究一些運氣,
還需要一些(適合小朋友的)技術。

我小時候最喜歡的棋類遊戲就是飛行棋,
因為每局棋的贏輸都包含技術和運氣的成分。
這意味著贏輸的壓力不大,
愛贏怕輸的參賽者也不必過於介懷棋局結果,
大家嘻嘻哈哈地玩完一局又一局,
不會太影響感情。






2018年10月9日星期二

誰是你的剋星?




鬥獸棋

小時候我最愛玩的棋類之一是鬥獸棋。
這種中國棋盤遊戲十分具象化。
雙方各有八隻棋子,
依大小順序分別為象、獅、虎、豹、狗、狼、貓、鼠。
較大的棋子可以吃掉較小的棋子,
同類棋子之間也可以互吃。

象是萬獸之王,但它的行動最笨重,
只能一步一步地行走,無法跳入河區。

而最弱的鼠雖然也只能一步一步地行走,
但在所有動物中,只有鼠可以跳入河區,
活動空間最為廣闊,而且它甚至可以吃掉象。

 
 
 
鬥獸棋設計了一個互有制衡的動物圈,
讓小孩子明白現實人生中並沒有絕對的皇者或弱者。




2018年10月3日星期三

微弱閃爍過的刀光劍影

一包膠武器玩具



小時候,在小孩子的世界裡,
曾經流行過一款小玩具:
長度如牙籤般的硬塑膠刀劍武器。
小孩子會利用這種小玩具設計出各種遊戲。
其中一個集體遊戲是在一堆疊放的武器中逐枝拿走,
但不能碰動其他武器,否則就輪到其他對手來拿走武器。
最後拿走最多武器的人獲勝。

一包刀劍武器玩具內含幾十把膠製武器,
價格只需港幣一兩角錢。
只要有這小堆簡單粗糙的膠武器,
小孩子就可以玩得很投入,樂在其中!


膠武器玩具
 

在物質匱乏的年代,
簡單的玩具已經能
讓小孩子玩得盡興!

2018年9月26日星期三

灰飛烟滅的垃圾焚化爐


荔枝角焚化爐


在小學和初中放暑假的時候,
我天天泡在小童群益會的圖書館看書,
還參加圖書館舉辦的暑期活動。
那時我很好學,對什麼都想知道。
一套有二十多本的《十萬個為什麼》我看過幾遍,
甚至對垃圾是怎樣焚化也非常感興趣。
因此,圖書館舉辦了“參觀荔枝角焚化爐”的活動,
我當然熱切地參加了,
親眼見證了垃圾焚化的真實流程。

對我來說,這是珍貴的第一手資料。
那時候香港處理垃圾主要依賴焚化,
最終由於焚化垃圾嚴重污染空氣,
香港全面改用了垃圾堆填的方法。
荔枝角焚化爐終於在1991年關閉並被清拆,
焚化爐的煙囪地標也被推倒,
消失在以前香港特有的煙囪與樓群混合的景致中。
然而,世事無絕對。
當前,香港幾個策略性堆填區相繼飽和,
我們明知焚化垃圾會污染空氣,
但仍需安排興建新的垃圾焚化爐。
當然, 現在的垃圾焚化技術比以前先進了許多,
應該不會像以前那樣嚴重污染空氣的。








2018年9月23日星期日

繁花茂樹下更飄書香





市政局借書證 + 區域市政局借書證


我個人使用香港公立圖書館服務最多的年代,
應該是1980年代的中學及預科時期。
那時我需要準備會考和大學入學試,
因此我常到圖書館的溫書室溫習,
也經常到圖書館借閱參考書。

在我印象中,那段時間也是香港圖書館快速發展的階段。
香港公立圖書館向來由市政局管理。
1986年區域市政局成立後,就由兩局分別管理:
市政局負責香港島和九龍的圖書館服務,
而區域市政局則負責新界的。
兩局的借書證也有所不同。
我住在九龍,使用的是市政局的借書證。
兩局在2000年1月1日解散,
香港公立圖書館服務由康樂及文化事務署統一管理,
不再分局域。
隨著時間的推移,
兩局的公共圖書借書證也隨之被香港身份證取代。

在當前的大數據時代,
每個人只需持有一張證件、一部手機、一個符號、
一個指紋,或一張面孔(整容前),
能辦理生活中的各種私人事務,
無需再攜帶那些分層分類的證件。


 

2018年9月9日星期日

甲蟲年代的甲蟲型汽車和車價

 
甲蟲型汽車

記得小時候在街上見到的汽車,
很多都是甲蟲型的。
這類甲蟲型汽車在
二次大戰後在外國大量生產,
在1950代末開始入口香港,
到 1960年代滿街都是這些這類甲蟲型汽車了。
小時候我們喜歡這些看這些“甲蟲”,
因為它們的外型很像玩具,非常討好。
 
據一個長輩說,那時一部甲蟲型汽車,
車價約為15,000港元;
而當時一個普通住宅單位,
樓價也約為15,000港元。
用現在的資產價格的概念來看,
那時的車價實在太高;
或者,可以這樣看:
那時的樓價實在太低吧!
 
那時甲蟲型是時尚,
就是一些貨車的車頭都是甲蟲型的,
很是有趣!
 
這些甲蟲型汽車,
到 1970年代突然集體消失,
取代的是直線外型的汽車!
現在偶爾看到一架線條曲折的
甲蟲型汽車在街上走,
很受注目。

記得小時候在街上看到的汽車,
很多都是甲蟲型的汽車。
這類甲蟲型汽車在二次世界大戰後在外國大量生產,
並在1950年代末開始進口到香港。
到1960年代,
街上滿是這類甲蟲型汽車。
小時候我們喜歡看這些“甲蟲”,
因為它們的外型像玩具,非常可愛。

據一位長輩說,
那時一部甲蟲型汽車的車價約為15,000港元;
而當時一個普通住宅單位的樓價也約為15,000港元。
用現在的資產價格概念來看,
那時的車價實在太高;
或者可以這樣看:
那時的樓價實在太低。
那時甲蟲型汽車是時尚的象徵,
甚至一些貨車的車頭也是甲蟲型的,實在有趣!
這些甲蟲型汽車在1970年代突然集體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直線外型的汽車。

現在偶爾會有一輛線條曲折的甲蟲型汽車在街上行駛,
備受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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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eatles - Drive My Car




2018年9月1日星期六

讓我攀上地球頂峰觀看宇宙星空




“地球”攀爬架

小時候在遊樂場玩的遊樂設施,
與現在遊樂設施很不同!
其中最大的不同點是“硬度”。
以前的遊樂設施都是硬橋硬馬的,
不像現在的超安全:
現在遊樂設施的邊邊角角,
都裝上了防撞膠;
地上也鋪了軟海綿地墊,
以免兒童玩時撞傷跌傷。
 
那時最硬橋硬馬的遊樂設施,
非我們稱之為“地球”的攀爬架莫屬!
“地球”是由圓鐵管造成的
一個約兩層樓高的圓球形的攀爬架,
而這個攀爬架是裝置在一塊水泥地上。
講真,這個“地球”的攀爬架都幾危險,
如果一個小孩子從地球較高點,
跌落地球內的較低點或跌落在水泥地上,
都會幾傷!

我們小時候覺得這個“地球”很高。
要攀爬到“地球”總要有一點勇氣!
但既然有一個這樣的“地球”在,
在朋輩間的壓力下,
我們自然會終要鼓起勇氣,
攀爬到這個“地球”的最高點上!

回到說這個“地球”危險,
在我記憶中,
又從未有小孩從地球跌過下來重傷!

小時候在遊樂場玩的設施,
與現在的遊樂設施大相逕庭!
最大的不同點在於“硬度”。
以前的遊樂設施都是硬邦邦的,
而現在的設施則安全得多:
設施的每個角落都裝上了防撞膠,
地面鋪上了柔軟的海綿墊,以免兒童在遊玩時受傷。

那時最硬邦邦的設施,
非我們稱之為“地球”的攀爬架莫屬!
“地球”是由圓形鐵管製成的,
安裝在一塊水泥地上。
說實話,這個“地球”的攀爬架相當危險。
如果一個小孩從較高的地方跌落到較低的點或水泥地上,
肯定會受傷!

小時候我們覺得這個“地球”非常高。
要攀爬到“地球”需要一點勇氣!
但既然有這樣的“地球”,
在同伴的壓力下,
我們自然會鼓起勇氣攀爬到最高點!

回到再談這個“地球”的危險,
在我記憶中,又從未見過小孩從“地球”跌下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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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penters - Top of the World (1972)




 

2018年8月21日星期二

多倍環保力的多層食物容器

多層食物容器


記得小時候去買食物,
大多數人都會自己帶著食物容器。
無論是買外賣的粥、粉、麵、飯,
都會帶個金屬飯盒等容器去裝載。
甚至買豆腐花時,因為店鋪離家近,
我們常常索性帶個大湯碗來裝,
拿著一大湯碗豆腐花像表演雜技般回家,
因為容易灑出來。

那時候自己帶容器買外賣食物,
主要原因不是為了環保。
那時候一般人對環保概念還不太了解,
而是為了節約減少開支!
因為社會整體物質還很匱乏,
買賣雙方都不會使用即棄的食物容器,以免浪費。

記得那時我們一家都很喜歡吃雲吞麵和牛雜麵,
有時家人會帶個多層食物容器去買外賣,
回來每人各拿一“層”容器,根本不需要分開!

如果談節約,談環保,
使用這些多層食物容器確實很有效!

看看是否有人會改良它,
成為更易用的食物容器,例如能隔熱,
以便在日常生活中使用,
我都會很樂意採用。




2018年8月13日星期一

出得廳堂的《老夫子》漫畫

 


我們現在仍買到的《老夫子》漫畫,
早在1960年代已經開始發售。
王澤創作的《老夫子》,
最初是以漫畫月刊的形式出現,16開27頁,每冊六角。
在當時,電視還未普及,定期漫畫刊物很受歡迎。

我們在街邊理髮店理髮時,
可以看到大量的《老夫子》漫畫。
《老夫子》漫畫不僅入得理髮店,更是更出得廳堂!

我記得父親會定期購買《老夫子》回家,
逗我們幾個兄弟姊妹開心。
另外,大家對農曆新年的《老夫子》特刊也特別有感情。
賀年特刊的封面充滿中國傳統節日氣氛,
以大片紅色和碎金色作為主調,
加上老夫子、秦先生和大蕃薯的拜年造型,
就像其他賀年裝飾品,如四季吉和桃花般增添節日的歡樂。

《老夫子》漫畫跨越時代,跨世代受歡迎,
至今仍在出版!

2018年8月4日星期六

要用千言萬語去記述的那段年青歲月

年青人周報

我一升讀預科,急於成長, 
當正自己是年青人了。 
有點不想再看中學生的刊物了, 

除了閱讀興趣因人生階段的轉變而跟著轉變之外, 
也有身份認同這個原因:我要看的課外讀物, 
要配合我的“年青人”的程度和心智的, 
覺得自己要超越到那個階段,大個仔了嘛! 
所以看課外讀物也要升格到青年人刊物水平。

香港在1970至1980年代,大量年青人刊物湧現,
這些刊物有別於一般日報晚報, 
每星期出版一次,以小報(半份報紙大小)的形式出版,
包括星期二出版的《年青人周報》,
星期四的有《青年周報》及星期五則有《音樂一週》等。 
那時一般報紙都是單黑色印刷, 
而這些小報一般隨意採用其他顏色單色印刷, 
例如用藍色,紫色,綠色或紅色等,以示活潑獨特。 
這些年青人刊物,為吸引年青人,內容多元化, 
甚麼內容都有一些: 
潮流文化,文藝思潮,音樂電影,小說散文漫畫等。 
但內容的取向會就著不同的青年讀者對象類型稍有不同: 
有些文化些,有些文學些,有些大眾娛樂些。
例如《音樂一周》就較專門,
不同內容多都集中講述音樂題材,
音樂發燒友都覺得它的內容充實專業。
我不是音樂發燒友,其實《音樂一周》提及的外國樂隊,
歌星及歌曲我都不認識呢! 
我那時主要看《年青人周報》,
《年青人周報》屬大眾文化些,內容多向,
很易找到有興趣的文章閱讀; 
况且,有幾個我很喜歡的作者都在周報寫專欄。 

每到星期二《年青人周報》出版日, 
都會大清早到報紙檔買來看。 
周報的內容多樣, 
除了自己有興趣的內容, 
我都以學習為目的,盡量涉獵其他內容, 
以豐富自己的多科知識。 
那時資訊流通不暢, 
每期周刊的獨特內容不易同時從其他渠道看到, 
我都會很忠誠地看完每一份周報。 
一份周報真的可以看足一星期的! 

我盡量在一星期內讀畢整份周報
(看不懂的文章都看一遍,“唔好嘥”!) 
否則新一期的周報,又會出版。 
有時因測驗考試忙起來沒時間看, 
習慣性仍會買新出版的一份, 
如是者有時會積存了幾份, 
有空時才一次過看幾份,很是享受, 
在我,這些沉醉著看報時光, 
也可以成為生活中的小確幸。 
簡單真好! 

《年青人周報》的內容什麼都有一些, 
文章篇幅卻有長有短, 
短文章多是三五百字; 
長文章可以長至過萬字,佔去整整一兩版的篇幅, 
對作者及讀者在寫讀上都是某種挑戰! 
但那時的報刊都願意刊登長文, 
因為它會覺得總有一些讀者會看長文的。 

《年青人周報》於1972年創刊, 
我是到1970年代末才開始看《年青人周報》, 
之後進入職場,因生活忙亂及興趣改變, 
轉為斷斷續續看。 

誰不知到了1980年代末, 
有個同事在《年青人周報》, 
開了一個個人專欄寫生活感想。
那時未有互聯網的個人發表文章的平台
如部落格(blog),面書(Facebook),
Twitter或Instagram等,
要發表文章一定要通過報刊雜誌等實體平台。
有機會在這些實體平台發表文章的人已被視為作家了,
很令人羨慕。 
我和一些同事因八卦想看這個同事寫什麼, 
都開始期期買《年青人周報》看, 
大家多了個共同話題,熱鬧了好一陣子。 

印象中,這個同事寫的專欄,寫了很多年。
我們的一夥同事後來都從共事的工作小組先後離散,
他還在寫,
直至《年青人周報》出版到1990代末停刊才停止。



我升讀預科的時候,急於成長,
開始覺得自己是年輕人了。
對於中學生的刊物,我有點不再感興趣。

除了閱讀興趣因人生階段的轉變而跟著轉變之外, 
也有身份認同這個原因:我要看的課外讀物, 
要配合我的“年青人”的程度和心智的, 
覺得自己要超越到那個階段,大個仔了嘛! 
所以看課外讀物也要升格到青年人刊物水平。

在1970至1980年代,
香港出現了大量年輕人刊物,
這些刊物與一般日報不同,
通常每週出版一次,以小報形式呈現。
其中包括星期二的《年青人周報》、星期四的《青年周報》和星期五的《音樂一週》等。
那時一般報紙都是單黑色印刷, 
而這些小報一般隨意採用其他顏色單色印刷, 
例如用藍色,紫色,綠色或紅色等,以示活潑獨特。 
這些年青人刊物,為吸引年青人,甚麼內容都有一些: 潮流文化、文藝思潮、音樂電影、小說散文漫畫等,
但內容的取向會就著不同的青年讀者對象類型稍有不同:
例如《音樂一周》就較專門,
不同內容多都集中講述音樂題材,
音樂發燒友都覺得它的內容充實專業。
我不是音樂發燒友,《音樂一周》提及的外國樂隊,
歌星及歌曲我多都不認識呢! 
我那時主要看《年青人周報》,
《年青人周報》屬大眾文化些,內容多向,
很易找到有興趣的文章閱讀; 
况且,有幾個我很喜歡的作者都在周報寫專欄。 

每到星期二《年青人周報》出版日,
我都會早早去報攤購買。
周報的內容豐富,除了自己感興趣的文章,
我也盡量涉獵其他內容,以豐富自己的知識。
在資訊流通不暢的年代,
每期周報的獨特內容很難從其他渠道獲得,
我會忠實地看完每一份周報,真的可以看足一星期。

我努力在一星期內讀完整份周報,
甚至看不懂的文章也會翻閱一遍,因為不想浪費。
若因為測驗忙碌而無法看,
習慣上還是會買新一期,
有時會積存幾份,有空時才一次過看幾份,很是享受。 
這樣的沉浸時光成為了我的小確幸,簡單而美好。

《年青人周報》的文章長短不一,
短文多為三五百字,而長文可達過萬字,
對作者和讀者都是挑戰。
當時的報刊樂於刊登長文,因為總會有讀者會欣賞。

《年青人周報》於1972年創刊,
我在1970年代末開始閱讀。
隨著進入職場,因生活忙碌及興趣改變,
我轉為斷斷續續地看 。

誰不知到了1980年代末, 
有位同事在《年青人周報》開設了個人專欄,寫生活感想。
那時未有互聯網和社交媒體,發表文章只能通過實體報刊。
能在這些平台上發表文章的人被視為作家,令人羨慕。
我和一些同事因八卦想看這個同事寫什麼, 
都開始期期買《年青人周報》看, 
大家多了個共同話題,
熱鬧了好一陣子。 

印象中,這位同事的專欄持續了多年。
我們的一夥同事後來都從共事的工作小組先後離散,
但他仍在寫,
直到《年青人周報》於1990年代末停刊。

2018年7月29日星期日

早被背棄的垃圾形象


一個地方,如果市民的生活水平不高,
市民對個人及環境衛生的要求自然會較低。
香港在1960年代-70年代的公私營設施仍很簡陋;
市民的活動及居住的環境衛生差劣。
大部分的市民都一家多口的擠住在獅子山下的
公屋,七層徙置區,板間房,山邊木屋石屋及艇户等,
絕大部分的居住單位內,
甚至沒有獨立廚房或廁所的。
要大家在這樣的擠逼簡陋的生活環境下
講究公共衛生實是非常困難。
公民意識普遍不高的狀况下,
很多市民都亂拋垃圾隨地了(隨海)吐痰吐香口膠。

香港的市容整體也不潔淨。
要改善香港的市容及推動大眾衛生意識
得靠政府出手!

其實政府舉行清潔運動未停過。
早到1960至70年代,
政府舉行過連串的地區清潔運動。
印象最深刻的一期,
政府配合運動設計了一隻「垃圾蟲」,
並加上口號及主題曲
「人人都憎佢,呢個垃圾蟲!」,
呼籲市民不要做「垃圾蟲」。
這個運動甚至鼓勵市民,
如果見到這隻「垃圾蟲」,
就去揪打它,意識上非常暴力!


垃圾蟲宣傳海報 



我那時覺得這隻「垃圾蟲」卡通造型很醜樣。

「垃圾蟲」還有一個真人版的,
它的顏色綠黑黑的,更加醜樣!
我相信很多人都不會喜歡這個「垃圾蟲」吧!
尤其是小朋友,易被這隻「垃圾蟲」種入了腦,
見人亂拋垃圾隨地吐痰吐香口膠,
都會叫那人「垃圾蟲」。

因為「垃圾蟲」很不受歡迎,
人人都盡量避免做隻「垃圾蟲」,
以免被人討厭和被欺凌,或甚至被打罵。
這就是廣告製造「垃圾蟲」這個公敵角色的效果。
可見「垃圾蟲」這個卡通人物非常“成功”。


清潔香港運動一個跟一個做了幾十年不能稍停;
另一方面,香港的整體公私營設施及其衛生環境有很大進步;
就居住條件來說,
市民都比以前住得較好了,
例如絕大比例的居住單位及都有獨立廚房及廁所了。

整體來說,公民意識也有所提高。
但現在要繼續推廣清潔意識,
真的不需要再用「垃圾蟲」這種釘死目標的負面手法吧!
「垃圾蟲」其實早已被背棄了,
真的不要那種間接鼓吹群眾向欺凌對象出氣的風氣。




一個地方如果市民的生活水平不高,
對個人及環境衛生的要求自然會較低。
香港在1960年代至70年代的公私營設施仍然簡陋,
市民的活動和居住環境衛生差劣。
大部分市民都一家多口擠住在獅子山下的公屋、
七層徙置區、板間房、山邊木屋和艇戶等,
許多居住單位甚至沒有獨立廚房或廁所。
在這樣擠逼簡陋的生活環境中講究公共衛生實在非常困難。
在公民意識普遍不高的情況下,
許多市民隨地亂拋垃圾,
甚至隨地吐痰和香口膠。

香港的市容整體也不潔淨。
要改善市容及推動大眾衛生意識,
必須依賴政府的措施。

其實政府的清潔運動從未停止。
早在1960至70年代,
政府就舉行過一系列地區清潔運動。
其中一個印象深刻的運動設計了一隻「垃圾蟲」,
並配上口號及主題曲「人人都憎佢,呢個垃圾蟲!」,
呼籲市民不要做「垃圾蟲」。
這個運動甚至鼓勵市民如果見到這隻「垃圾蟲」,
就去揪打它,意識上頗為暴力。

我那時覺得這隻「垃圾蟲」的卡通造型很醜,
而真人版的顏色綠黑黑的,更加難看!
我相信很多人都不會喜歡這個「垃圾蟲」,
尤其是小朋友,容易把這隻「垃圾蟲」記住,
見到人亂拋垃圾或隨地吐痰時,會叫那人「垃圾蟲」。

因為「垃圾蟲」不受歡迎,
大家都盡量避免做「垃圾蟲」,
以免被人討厭或者欺凌。
這就是廣告製造「垃圾蟲」這個公敵角色的效果。
可見「垃圾蟲」這個卡通人物非常“成功”。

清潔香港運動一個接一個持續了幾十年,
香港的公私營設施及衛生環境有了很大進步。
居住條件也比以前好,
絕大多數的居住單位都有獨立廚房和廁所。

整體來說,公民意識也有所提高。
但現在推廣清潔意識,
其實不需要再用「垃圾蟲」這種釘死目標的負面手法吧!
「垃圾蟲」其實早已被背棄了,
真的不要那種間接鼓吹群眾向欺凌對象出氣的風氣。



————————————————

1970年代,清潔香港宣傳歌曲

[垃圾蟲]- 葉麗儀  垃圾最可怕,垃圾最討厭,  人人都憎佢,呢個垃圾蟲。  垃圾蟲,垃圾蟲,製造垃圾損市容,  垃圾蟲,垃圾蟲,協力消除垃圾蟲。




2018年7月21日星期六

早已退卻的巴士熱潮

無冷氣巴士
 

對於一個巴士迷來說,
香港有過百種巴士型號。
但對我這個普通的巴士乘客來說,
巴士主要分為冷氣和無冷氣兩種。
記得小時候乘坐的都是無冷氣巴士,
我最喜歡坐上層最前的窗口位,
迎面而來的風非常舒服,
彷彿在扮演司機,
感覺特別有3D立體感!
不過,家中的老人家不喜歡坐這些兜風位,
因為風吹得“頭都暈”。
在好天氣時,無冷氣巴士也挺舒服,
窗戶打開能調節車內空氣。
但在大風雨天,坐無冷氣巴士就很辛苦了,
因為乘客通常會關窗,空氣變得混濁。
現在的巴士大多裝上冷氣,
坐著看書、玩手機或聽音樂,
真的很享受!
我現在喜歡坐巴士多過乘搭侷促的地鐵。

2018年7月8日星期日

曾是公仔書先鋒的地球先鋒號


地球先鋒號 



我自己出錢買的第一本公仔書是《地球先鋒號》。

我買的是新書,每本五毫子。

在六十年代初,

六七歲的小孩用五毫子買一本公仔書算是相當奢侈,

因為那時一毫子能買一個菠蘿包。

我非常喜歡看公仔書,

零用錢多數用來購買自己特別喜歡的書。

在六十年代初,香港的電視還未普及,

以圖像為主的公仔書當然受到小孩的歡迎。

那時的公仔書有很多類型,包括本地創作,如《兒童樂園》、《老夫子》和《十三點》,

以及外地創作的中譯本,如日本的《007》。

還有一些是仿冒或抄襲外地創作的本地漫畫,

比如我特別喜歡的《地球先鋒號》。

《地球先鋒號》最初是臺灣漫畫作者創作的,

名字和外形是原創的,但內容多是仿冒或抄襲日本漫畫。

後來版權賣給香港出版社重新出版。

那時我們不知道內容是抄襲還是原創,只要覺得好看就行。

《地球先鋒號》講述科幻和機械人等內容,

受到男孩子讀者的喜愛。

其實《地球先鋒號》的內容是抄襲日本的打打殺殺漫畫,

當時這類書籍不會被父母主動買給孩子,

因為他們擔心孩子會學壞。

我喜歡看,只好自己購買。

還常常模仿《地球先鋒號》的造型,畫了不少圖畫。

不過當時我只會畫先鋒號,對其他的畫不太懂。

我不記得這本書多久出一期,

只記得看完一期就期待下一期。

我追看《地球先鋒號》追了二十多期,

突然有一期的畫風和筆法變了,造型也稍稍改變。

我跟著舊造型畫了很多畫,已經入了腦,

卻發現造型變了,十分失落。

從那期起,我沒有再繼續追看《地球先鋒號》的新期數,

心裡懸著,感到不舒服。

或許很多讀者都和我一樣因為這樣而放棄了,

《地球先鋒號》到1960年末仍未出版至故事結局就停刊。

很久後我才知道,原作者在畫了二十多期後去世,

之後的期數是出版社另找其他作者繼續創作的,

知道後我感到悵然,但也釋懷。

《地球先鋒號》漫畫單行本是那個年代

流行大眾文化的代表之一。

它一旦得到大眾接受,會流行一段時間,

但新鮮感一過,受眾會迅速流失,

因為他們都會轉到更新潮的流行大眾文化內容去。

這是流行文化的本質。

儘管如此,流行代表影響,

《地球先鋒號》導引後進的影響力,

相信一定超出原作者的想象力的。

2018年7月2日星期一

孖條的分身術

孖條
 


讀小學時,
放學後一大班小學生都湧向學校附近的
小食車檔和小舖,買零食吃。
熱食有車仔面、豬糕渣粉仔、花生粥和粉絲碗仔翅等;
凍食則有涼粉冰、菠蘿冰和雪糕雪條等。

說到雪糕雪條,記得那時有幾款產品特別受歡迎,
包括夾心冰糕條、雪糕三文治和孖條。
其中,孖條是普通果汁雪條中最便宜的,
只賣一毛錢。
那時的零食價錢多數是斗零(五分錢)、一毛錢和二毛錢,
豐儉由人。我那時的零用錢不多,
最好是和同學夾錢買零食,
這樣可以吃到更多種類的零食。

我常常和其他同學夾錢買孖條,每人吃一邊,
但仍然感覺像是一條完整的雪條,
沒有匱乏之感。



2018年6月21日星期四

神神秘秘提供資料的報紙電影廣告列表

報紙電影廣告列表,
 


以前的報紙,會用半大版篇幅,
列出當天所有戲院播放的電影內容。
那個時候未有可上網的電腦及電話,
一般人想知道當天甚麼戲院正播放什麼電影,
最方便就是看報紙的電影廣告列表。
 
為了方便讀者掌握足夠資料作選擇,
電影廣告列表最好提供香港所有戲院的資料,
要無一遺漏。
因為戲院每天播放的電影,
不同時段都可能不同,
每間戲院的資料也要詳列。
因為很多戲院在早場及午夜場,
都會播放有別正場五場的不同電影,
以吸引另類觀眾群。
 
有了電影廣告列表,
讀者也未必知道戲院所播放的某些電影的!
例如有些戲院會在午夜場播放“神秘電影”,
讀者是不知戲院會播放什麼電影的。
不過,廣告是有給貼士的!
某戲院推銷某一部“神秘電影”的廣告是這樣寫的:
全部七彩
香艷浪漫
刺激肉感
超級巨篇
兒童不宜看
縱使不知“神秘電影”確實是那一部電影,
但起碼知道是那一類型電影,
還是很有用的資料呢!



 

2018年6月16日星期六

以兒童或小朋友為對象的圖書

《兒童樂園》 和 《小朋友畫報》



五六歲時,我就很喜歡看公仔書連環圖,
如《地球先鋒號》、《西遊記》、《007》、
《老夫子》和《十三點》等,無一不看。
大概是因為我特別喜歡圖像類的東西,
所有圖文書也都愛看,
包括《兒童樂園》和《小朋友畫報》這類兒童圖文書。
嚴格來說,《兒童樂園》和《小朋友畫報》
不屬於那個年代所定義的公仔書連環圖,
稱它們為兒童雜誌更合適。
由於大部分內容以圖像表達,
我同樣喜歡讀這些刊物。
《兒童樂園》和《小朋友畫報》都是當時受歡迎的兒童書籍,
有些父母甚至會主動買給子女看。
這兩本刊物其實風格不同,各有特色,
但總能找到我喜歡的內容。

當我長大不再是小朋友,自然轉向內容較成熟的讀物。
我記得《小朋友畫報》有個“投稿園地”專欄,
接受小讀者的畫作投稿。
我也曾投稿,終於有一次我的一幅木顏色畫作獲得刊登!
只是畫作上附上了我的姓名和年齡。
那時我已十歲,而其他小畫家多是五六歲,
讓我覺得有些不妥。
這次投稿讓我意識到自己有點超齡,
這幅畫作也成為我告別《小朋友畫報》的畫壇之作。

兩本刊物在我停看後仍繼續出版了很長時間。
我們的這批屬於1950-1960年代的兒童,
長大後轉向其他讀物,
但應有不少1970-1980年代的兒童
接力觀看《兒童樂園》和《小朋友畫報》。

自1953年開始出版的《小朋友畫報》和
自1959年開始出版的《兒童樂園》均於1992年停刊,
兩本刊物出版了三十多年,跨越了多代兒童。

在我看《兒童樂園》和《小朋友畫報》的時候,
完全不懂得欣賞刊物內創作圖畫的畫家功力。
到我年長一些,
才知道《兒童樂園》中的大部分圖像都是羅冠樵的作品
(他的漫畫專欄名為「小圓圓」);
而《小朋友畫報》的許多封面及漫畫則是陳子多所繪
(他的漫畫專欄名為「兩爺孫」)。
羅冠樵的水墨圖畫和陳子多的水墨封面,
皆需高超的繪畫技法及表達能力才能創作。
我現在將他們在《兒童樂園》和《小朋友畫報》中的圖畫
視為水墨畫來欣賞。




2018年6月9日星期六

父親大人膝下敬稟者


尺牘課本



讀小學時,
我有一科《尺牘》,學習如何寫信。
這科雖然是小學程度的課程,
但內容頗深,因為書中許多書信範本是用文言文寫成的,
且格式多採用民初的內容和樣式。
祝福語更是古老的文言語錄,
對家屬的稱呼也非常嚴格,
這些對記性不好的我來說很難掌握,
因此這科的成績只是一般。

寫文言信的上款和下款都有固定的習用語。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
上款稱呼爸爸時要寫“父親大人膝下敬稟者”,
下款則自稱“兒XX謹稟”。

“尺牘”的意思是在一尺木簡上書寫書信,
這真是古代人才會如此寫信。
如今《尺牘》已成為傳統書信的代名詞,
顯得格外古雅。
現代寫信的人不多了,
更不用說寫一些寄信人和收信人都難以理解的文言信了。

2018年5月27日星期日

對筆寫的內容對號入座



手寫戲票


在戲院的票務未電腦化的年代,
售票員會跟據購票顧客的座位選擇逐張寫出來的。
售票員先讓顧客從票版揀選座位,
售票員會先在票板上所揀選座位劃上記號,
以記䤸座位已被揀選,
然後在印了座位基本資料的戲票上,
逐張印上日期及寫上座位編號。
記得手寫戲票年代都可以預售一兩天的戲票,
售票員手頭上
就同時會有這兩三天共十多二十個票板。
如果多過一個人售票,
他們要共用這些票板,
以準確記錄已賣戲票,
避免賣出重覆票。
但人手出票,
總有人為錯誤,很容易出錯。
票務電腦化有實際需要。
現在買票甚至可以在網上辦理了。


但世事無完美,票務電腦化後,
出票也因種種原因也常出錯。

在戲院票務尚未電腦化的年代,
售票員會根據顧客的座位選擇逐張手寫票據。
售票員首先讓顧客從票板上選擇座位,
然後在票板上劃上記號,
以示該座位已被選擇。
接著,他們會在印有座位基本資料的戲票上
逐張用日期印章印上日期,
並用顏色筆寫上座位編號。

我記得在手寫票據的年代,
票務可以預售一兩天,
售票員手上會有這兩三天共十多二十個票板。
如果有多位售票員,
他們需要共用這些票板,
以準確記錄已售出的戲票,
避免重覆售票。
但人手出票總會有錯誤,
因此票務電腦化是非常必要的。

如今,買票甚至可以在網上辦理。
不過,世事無完美,票務電腦化後,
出票仍因種種原因而常出錯。



2018年5月22日星期二

終會自動消失的熱感記憶



傳真機
 

在互聯網尚未成熟和廣泛應用的九十年代或之前,
電子傳媒尚未普及,紙媒仍然是主流。
作者或投稿人要發表作品,
需將實體稿件寄送到報社或雜誌社。
我以前也曾投稿創作,
主要使用郵寄方式遞交稿件。
據一些專業作家說,他們每天都要交稿到報社,
為了準時交稿,常常會請專人送稿。

自從有了傳真機,交稿變得方便多了。
收發雙方的傳真機只要接通,
傳真稿幾乎可以即時收發。
我有一段時間也是用傳真方式投稿的。

早期的傳真機多使用熱感紙,
這種紙上的資料會漸漸淡化消失,
因此重要資料需先影印保存。
熱感紙是一卷卷的,若同時收到很多傳真,
傳真機會吐出一條長長的熱感紙。
記得那時的傳真機經常收到許多宣傳廣告,
浪費了很多熱感紙,讓人厭煩。

如今的傳真機可以暫存傳真資料,方便篩選;
大多數則轉用普通紙以噴墨或雷射列印,
不再需要熱感紙。

現在我收發資料,多已改用電腦或手機,
以電腦檔案作附件傳送,已很少使用傳真機了。


 

2018年5月18日星期五

望夫石的古遠情懷

望夫石



以前我讀小學時的社會科,
介紹香港的名勝時,
望夫石一定在其中。

以遊客為對象的明信片上,
也有一款經典的望夫石風景照。
望夫石位於沙田區的紅梅谷上,
約有兩三層樓高,
由一大一小的兩塊石組成。
遠望望夫石,其外形宛如一位婦人背著孩子,
矗立在山峰上,眺望著山下的港灣和遠山,
彷彿在盼望著未歸的親人。

望夫石與空曠的山海遠景相得益彰,
散發著一種寂寞而傷感的情懷。
如果此刻在同一個地方、
同一個角度取景,
從望夫石遠望,
整個大港灣卻已變成一條狹窄的沙田城門河。
兩岸滿佈高樓大廈,
喧鬧繁華,
與望夫石的情感想像卻難以聯繫,
無法創造出新的故事。

2018年5月13日星期日

大學學生報的黃金紙媒年代

《學苑》+《中大學生報》

在中學時,
我非常喜歡閱讀各類書刊,
經常在報攤前尋找有趣的書籍,
然後買來看。
有一次,我看到一本名為《學苑》的刊物,
封面寫著“香港大學學生會雙週刊”,
這表明它是港大的學生報。
我買來看,每份五角。

回到1970年代,
那時香港只有香港大學和中文大學兩所大學。
理工當時是理工學院,浸會則是浸會書院,
城市理工尚未成立。
每年約有十萬名適齡青年,只有約二千人能考入港大和中大,成為大學生。考入理工和浸會的學生被稱為大專生,
尚不能稱為大學生。
因此,那時的大學生被稱為“天子門生”,
被視為社會的精英中的精英,
他們的言行受到社會的關注。

作為中學生,我對大學生非常羨慕,
對大學生活充滿憧憬。
所以好奇地買了這期《學苑》看看大學生寫些什麼。
原來《學苑》最初是一本名為《Undergrad》的英文學生報,後來改為中文版,更名為《學苑》,
仍然會刊登英文文章。

那期《學苑》刊登的文章,
大部分都是講述學術理論的長文。
我對這些學科沒有接觸,完全看不懂,
只能理解一些文學抒情類的散文。
那時我覺得大學生能寫出一些我看不懂的文章,
應該很有學識,特別“有料”吧!
但我沒有再買《學苑》,
事實上,之後很久我也沒有再見過它。

到了1970年代末,
《學苑》已不再校外發行,
在校園內,《學苑》是免費發放的。
它刊登的文章仍然大部分是講述學術理論的長文,
大學的學生報或許應該如此,
讓不同學科的學生發表各自的專業文章,
各自各精彩。

當時的中文大學也有出版學生報,
名稱樸素,直稱《中大學生報》。
兩所大學的學生報在對方的校園內互相發放,
算是一種學術交流。
《中大學生報》最初也是中英雙語版,
後來則以中文版為主。
它的風格和內容與《學苑》稍有不同,
但大部分發表的文章和《學苑》一樣,
都是講述學術理論的長文。

其他大專學院也有出版學生報,
都是在校園內派發。
我也閱讀過浸會書院的學生報,
裡面有很多與傳媒有關的內容。
那時浸會書院的傳媒課程在香港十分受歡迎,
我很喜歡閱讀這些文章,因為內容很有生活感。

到了1990年代末,香港的大專院校陸續升格為大學,
理工升格為理工大學,浸會則變成浸會大學;
在1980年代中才成立的城市理工,在慶祝創校十週年後,
於1995年更名為城市大學。
香港的大學數量突然大幅增加,
每年考入大學的學生總數也以萬計。
每所大學若出版學生報,
形式大部分仍以紙媒為主,
因為那時Internet還未普及。

2000年代之後,
大學報多用網絡版了,
紙媒版已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