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2日星期日

好聽的音樂也可以讀~

音樂一週, No337,11 September 1981,





我在初中時開始聽流行曲,
那是1970年代初。
我發現中學生的主要潮流是聽歐西流行曲。
當時非常受歡迎的歌星和樂隊包括:
The Beatles、The Bee Gees、
The Carpenters、Elton John、Simon & Garfunkel、
Jim Croce、Don McLean、Cat Stevens、
John Denver、The Eagles、America、
Pink Floyd、CSNY、Joan Baez、
Bob Dylan、Stevie Wonder 等。

聽這些歌算是追上潮流,但這只是大眾潮流。
有時我會從一些電台音樂節目或其他地方聽到一些冷門音樂,
這些音樂非常對我的胃口。
我便發覺,在大眾潮流和流行榜之外,
其實好聽的歌還有很多。

《音樂一周》(MUSIC WEEK)於1975年中以小報
(半份報紙大小)形式出版,每星期五出版,
專門推薦各種音樂,
但主要以偏門的搖滾音樂為主。
周報中提到的外國樂隊、
歌星及歌曲我大多不認識,
但《音樂一周》的內容非常廣泛,
我總能找到一些適合自己的音樂文章來閱讀。
那時我很喜歡聽非主流音樂,
因此也定期購買來閱讀。

裡面有許多作者寫文章介紹音樂,
文章寫得很感性,宛如抒情散文,
因此成為我的閱讀對象。
因此我感覺到,
好聽的音樂同樣可以通過閱讀來欣賞。

我閱讀《音樂一周》的年代主要是在
1970年代末到1980年代中。
那時日本流行音樂席捲整個亞洲,
我特別喜歡閱讀《音樂一周》介紹
日本流行音樂及潮流文化的文章,
以及專欄和樂壇人物的訪問,
內容詳盡深入,提供了很多第一手資料,
成為報導日本潮流文化的先驅。

那時《音樂一週》還舉辦本地及外國樂隊的音樂會,
我就是通過《音樂一週》認識了
本地搖滾樂隊Ramband。
在1980年代初,
我和同樣喜愛搖滾音樂的同學去過
香港大會堂看Ramband的演唱會。
那是我第一次購票看演唱會;
也是我第一次踏入香港大會堂觀看節目!

後來我成為上班族後,開始少聽搖滾音樂,
也少看《音樂一週》了。
那時香港的搖滾音樂熱潮也正在減退,
廣東歌成為流行音樂的主流,
而週刊的主持人也要移民,
紙媒版的《音樂一週》最終於1997年停刊。

(現在可以在Facebook上查看《音樂一週》,
在那裡,好聽的音樂不僅可以閱讀,還可以聆聽!)

2020年7月28日星期二

失落的逛實體書店的開心經驗

辰衝辰衝書店 Swindon Book Co. Ltd.


讀中學年代,開始喜歡看書,
自然也喜歡逛書店。
家住深水埗區,整個區祇有很少書店。
我常去的是在青山道的一間小型書店“學生書店”。
那裡有賣繁體書和簡體書的。
我多買簡體書,
因為書價較平宜。
例如一本有100多頁的簡體書書,
只賣港幣幾角錢。
而一本有100多頁的香港出版的繁體書的書價,
一般高兩三倍至約港幣兩三塊錢。
這所“學生書店”是一間小書店,
只賣內容普及的大路書。
要買其他書,我就要坐車到旺角或尖沙咀區。
旺角有很多書店,舊書攤及樓上書屋,
我買的多是香港及台灣出版的中文版的文史哲課外書及
學校教科書及參考書。
若要買英文書外文書,
就一定要到尖沙咀的海運大廈內的辰衝書店及
九龍尖沙咀樂道的辰衝書店了。 
辰衝書店內有很多英文版的美術及設計書,
價錢很貴,一般都要港幣幾十至幾百塊錢一本。
於我,這些新書在那時是
窺看外國世界美術新潮的一個方便窗口。
有時看到一兩本好想看的書,
緃使價錢高的都會買來看。

後來入了大學,因課程需要,
我仍常到辰衝買英文教科書。
但入職場後少看書了,於是也很少逛書店了, 

到科技進步到電子書都普及化後,
看實體書的人越來越少了;
而仍想看實體書的人,又可去網上書店購買!
於是更少人逛實體書店了。
由於市場萎縮,很多實體書店都先後結束營業。
幾個在1990年代經營得很好的連鎖書店大品牌包括
PAGE ONE(葉壹堂)及大眾書局(Popular) 
都於2000年代前後倒閉。
本來以為辰衝圖書這間老牌書店,
能夠在一個急速萎縮的實體書店市場繼續生存下去,
但她也終要在2020年中結業,
改為網上經營。

逛書店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節目,
我逛書店很少空手而回,有時更更滿載而歸的,
是生活的一個小確幸。

現在要逛書店,少了選擇。
又是那句說話:“沒有了,才懂得珍惜”。

在中學時期,我開始喜歡看書,
自然也喜歡逛書店。
我家住在深水埗區,整個區域只有少數書店。
我常去的是青山道上的一間小型書店,名叫‘學生書店’。
那裡同時販售繁體書和簡體書。
我多買簡體書,因為其價格較為便宜。
例如一本100多頁的簡體書,價格只需幾角港幣。
而一本100多頁的香港出版的繁體書,價格一般高出兩三倍,
約需港幣兩三塊。
這間‘學生書店’主要販售一些內容普及的大眾書籍。
若要買其他書,我就得坐車到旺角或尖沙咀。
旺角有許多書店、舊書攤及樓上的書屋,
我主要購買香港及台灣出版的
中文版文史哲課外書、學校教科書及參考書。

若要購買英文書或外文書,
就必須前往尖沙咀海運大廈內的辰衝書店,
以及九龍尖沙咀樂道的辰衝書店。衝書店裡有許多英文版的美術及設計書,價格不菲,一般需要幾十至幾百港幣。
對我來說,這些新書成為窺探外國美術新潮的一扇方便窗口。
有時看到一兩本非常想看的書,即使價格較高我也會購買。
後來進入大學,因為課程的需要,
我仍然經常到辰衝購買英文教科書。
但進入職場後我少看書了,因此也很少逛書店。

隨著科技進步,電子書逐漸普及後,
看實體書的人越來越少,
而仍想看實體書的人則可以選擇網上書店購買。
因此,更少人會逛實體書店。
由於市場萎縮,許多實體書店相繼結束營業。
幾個在1990年代經營良好的連鎖書店品牌包括:
PAGE ONE(葉壹堂)和大眾書局(Popular)
都在2000年代前後相繼倒閉。
原本以為辰衝圖書這間老牌書店能
在急速萎縮的實體書店市場中生存下去,
但她最終在2020年中結業,轉為網上經營。

逛書店其實是一個很好的活動,
我逛書店很少空手而回,
有時甚至滿載而歸,這是生活中的一種小確幸。
現在逛書店的選擇變少了。
正如那句話所說:‘失去後才懂得珍惜’。


2020年3月15日星期日

電視戰場上的失落回憶


我家從1960年中開始
訂閱每月繳費的有線電視「麗的映聲」。
那時,很少家庭擁有電視,
因此,很少人看過「麗的映聲」的電視節目。
直到1967年免費無線TVB開台時,
我家大部分成員,包括爸媽,
已經看了約八年的「麗的映聲」,
早已成為它的忠實支持者,
平時還是多數觀看「麗的映聲」,較少看TVB。

直到1970年代中,
「麗的映聲」改為免費無線的「麗的電視」RTV時,
我家大部分成員,包括爸媽,
已經看了約十五年的「麗的映聲」或RTV,
仍然是它的慣性支持者,
平時還是多數觀看RTV,較少看TVB。




麗的電視Logo 

但我家屬於小眾。

因為大部分香港人從TVB開台時就開始看她的電視節目,
他們甚至根本沒有看過「麗的映聲」。

我小時候曾在「麗的映聲」看過一部日本卡通片《小武士》,
這是我記憶中看的第一部日本卡通片,
主角小武士最拿手的日本隱者武技是
‘狂風掃落葉’!
我問過很多人,
卻沒有人看過!


日本卡通片集「小武士」

當「麗的映聲」在1970年代中期改為
免費無線的「麗的電視」RTV時,
大部分觀眾已經看了約八年的TVB,
早已成為TVB的慣性支持者,
平時還是多數觀看TVB,較少看RTV。

這樣的情況反映在收視率上:
TVB的收視率遠遠超過RTV的收視率,
多年來長期維持在約90%對10%的比率。
之後RTV進行了多次改組和節目改革,
但這些改變無法扭轉這一收視比率,
可謂是“壞的開始,就是失敗的一半”。

最終,RTV因經營困難而退出香港的免費無線電視台行列。
這讓我們這些鋤強扶弱的少數RTV忠實支持者,
感到非常失落。

---------

小武士
日文名稱 - 少年忍者風のフジ丸






2020年1月28日星期二

中英數三科就夠哂數的升中試



我的小學歲月可分為兩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是小學一年級至四年級的輕鬆玩樂,
第二個階段是五年級至六年級的緊張學習。
在第一個階段,我的讀書方式是“自然讀”。
上課聽多少算多少,做功課也是如此;
考試前一天才溫書,記住多少就考多少。
最終成績真實反映了我的先天資質。
我在班上的成績大約在中間,四十多人中約排二十。
當我升入五年級時,
班主任宣布我們星期六日整天回校補課,做試題練習。
學校開始加強學科訓練,
目的是為了讓學生備戰升中試(香港中學入學考試)。



香港中學入學考試准考證(1972)


我那時才知道,
小學每年只有幾個學生能通過升中試,
入讀政府資助的各類中學。
其他同學若想繼續讀書,
就必須報考學費高出資助中學幾倍的私立中學。

因此,升入五年級後,
學生們開始修心養性,準備升中試。
對於我們這些已經玩得心散的學生來說,
學校提供補習,是一個翻身和最後衝刺的機會。

那時升中試只有三個科目:中文、英文和算術。
我做模擬試題時,遇到不懂的內容,就重新學習相關課程,
例如需要記憶的英文文法和數學公式。
其實這些學科內容在一二三年級時已經有系統地編入課程,
但我在“輕鬆玩樂階段”時根本無心向學,沒有好好學習。
到五年級才開始由頭學習,底子不穩,
在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掌握較完整的學科內容。
缺乏這些基本知識,
根本無法應付那些多而“狡猾”(tricky)的試題。

因此我和幾個成績相近的同班同學,
在六年級期間一起報考多間私立中學,
以備升中試不及格時也有學校可讀。

我是在1970年代初考升中試的。
那時政府資助的各類中學不足以應付所有適齡兒童入學的需求,私立中學應運而生填補這個空檔。
但其學費一般比資助中學高出幾倍。
那時香港的經濟才剛起飛,
很多家庭要負擔私立中學的學費也感到吃力。

對我而言,小學五六年級的“緊張學習階段”兩年,
從來不覺得辛苦。反而體會到,凡事要進步,
必須付出不懈的努力!

我的升中試勉強及格,
被派到一家靠近家的全日制津貼中學。
學費便宜,上下課不用乘交通工具,
整體來說,給了我一個純樸而自由的中學生活。

升中試始於1962年,
當時人人都說升中試是“一試定生死”,
給學生帶來很大壓力,
剝奪了他們的快樂童年。
最終在1977年結束。
之後轉為香港學業能力測驗,
宣稱學生不用為測驗準備。

據說那一代的學生,為了考得好成績,
仍然補課做學業能力測驗的練習。
或許這就是競爭式淘汰考試的本質。


2019年12月8日星期日

有借有還的借書證年代


在我讀高小的時候,
開始喜歡上課外書,大多是從圖書館借來的。

七十年代初期,香港只有三兩間公立圖書館,
包括香港島的大會堂公立圖書館、
九龍的窩打老道公立圖書館和油麻地公立圖書館。

我那時住在蘇屋村,
沒有特別需要專程坐車搭船到這些遠的圖書館借書。
借書的地方是蘇屋村旁的保安道遊樂場內的一所小型圖書館。這所小型圖書館由小童群益會營運,
主要對象是幼童至初中生,
書籍的種類也很適合我那時的年齡。

此外,這所圖書館還舉辦很多活動,
包括參觀報社(華僑日報)、
汽水廠(可口可樂)、
麵包廠(嘉頓麵包),
甚至垃圾焚燒廠(荔枝角焚化爐)等戶外活動;
還有寫作比賽和繪畫比賽等。
我全都參加了,這豐富了我的童年生活。

當我讀初中的時候,覺得自己長大了,
開始對這所圖書館感到有些超齡,於是漸漸少去了。

隨著公立圖書館數量增多,
附近又開了一間深水埗公立圖書館,
這所街坊式的小圖書館最終也停辦了。

現在回想起來,在我開始喜歡看書的那段時光,
如果沒有小童群益會提供的這所社區小型圖書館服務,
我肯定會少看很多書,
也少參加許多文娛活動!
所以至今我仍然非常懷念這所圖書館。

升讀到中二、中三的時候,
我終於申請了公立圖書館的借書證,
這樣就可以到幾間大型公立圖書館借書了。


公立圖書館借書證


公立圖書館借書證 


香港公立圖書館一向由市政局管理。
到了1986年,區域市政局成立後,
圖書館服務分為兩個管理機構:
市政局負責香港島和九龍區的圖書館,
而區域市政局則負責新界區的圖書館。
這兩局的借書證也有所不同。
我住在九龍,因此申請的是市政局的借書證。
可喜的是,
持有這個證件可以在任何一間香港圖書館借書還書,
方便了不少讀者。



市政局借書證, 區域市政局借書證 

拿著這個借書證時,
我已經成為職場人,生活開始繁忙,
因此少了看書的時間,這個證件也不常使用。
隨著時間的推移,
這個借書證最終被香港身份證取代。

題外話,在現在的大數據時代,
人人只需一張證件、一部手機、一串符號或一個指紋,
就能辦理各種生活事務,無需攜帶繁多的證件。

借書證的實體與概念,
漸漸在我的腦海中淡去,
不知不覺間消失了。

2019年11月12日星期二

我要俾個like給《大拇指周刊》


七十年代中,我踏入青春期。
除了綜合報紙,我開始選讀一些題材較專門、
內容較深入的報刊。
那時市面上有許多為青少年出版的周報
(八開度,半份報紙大小)。
這些周報根據報紙的主旨及方向,
編選一些切合當代年輕人志趣的不同主題版面,
讓讀者選讀。
內容包括文藝創作、社會思潮、音影賞析、星
座運程、民生生活、娛樂消閒、書評藝評及作者專欄等。


那時我覺得世界廣闊美麗,
渴望在不同領域探索。
幾角錢買一份週報,
能找到一些我感興趣的內容細閱,
讓思想飛越現實的樊籠,
沉醉在那嚮往的志趣國度裡。


香港青少年週報的出版,
最早且最具代表性的刊物應是《中國學生周報》
(1952年創刊,1974年停刊)。
另一份同時期的週報是《香港青年周報》
(1967年創刊,1970年中停刊)。
這兩份報刊在停刊前,
我還是個兒童,當時根本未有留意它們。
等到我稍微大一點、初中時開始對這類周刊產生興趣時,
第一份我主動買來看的是《大拇指周報》
(1975年創刊,1987年停刊)。

大拇指周報 

《大拇指》以中學生為主要讀者對象, 
整体取向偏重於文藝, 
內容有很多小說、散文、詩與書話等。
其他多元化的專欄有音影賞析、影視文化、 
社會時事等及生活趣事等。 
《大拇指》的出版時期, 
適逢重疊我的整過中學時期, 
所以我能由《大拇指》創刊號開始看;
是我那時期最喜歡閱讀的課外文藝讀物。
記得那時每到它的出版日, 
我都一早到報攤買來看。
我們那時看的現代文學,
包括中文教科書所揀選的白話文範文,
大多是三五七十年前民國前後作家創作的,
例如魯迅,朱自清,茅盾,沈從文,
老舍,冰心等。
他們的作品當然很好,
但內容總是和生活隔了一重甚麼似的。
但在《大拇指》,
可以讀到當代香港本地作家的文學創作,
其內容很有生活感! 


《大拇指》出版了一本《大拇指小說選》,
所選的小說都很有本土風情。


《大拇指》以中學生為主要讀者對象,
整體取向偏重於文藝,
內容涵蓋小說、散文、詩歌與書評等。
其他多元化的專欄包括音影賞析、影視文化、
社會時事及生活趣事等。
《大拇指》的出版時期恰好與我整個中學時期重疊,
因此我從創刊號開始就一直在看它,
成為我那段時間最喜愛的課外文藝讀物。


我記得每到出版日,
我都會早早到報攤去買。
那時我們閱讀的現代文學,
大多是從中文教科書中選出的白話文範文,
創作時間多是三五十年前的民國作家,
如魯迅、朱自清、茅盾、沈從文、老舍和冰心等。
他們的作品雖然很優秀,
但內容總讓人感覺和生活有一層距離。


而在《大拇指》中,
我可以讀到當代香港本地作家的文學創作,
這些作品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此外,《大拇指》還出版了一本《大拇指小說選》,
所選的小說更是充滿了本土風情,讓我深受啟發。

《大拇指小說選》



讀著那些本地作家及學生作家的文學創作, 很容易產生共鳴! 
亦滋長了我對文藝更深的興趣。 
我要俾個like(讚一讚)給 
我在青春期最佳精神食糧的《大拇指周刊》👍! 


在我對《大拇指》的閱讀記憶中,, 
印象最深刻的是《大拇指》 
出現了一個年輕作者鍾曉陽。 
她最初在《大拇指》上發表文學創作時,
應該只有十三、四歲。
我是看著她出道和成名的! 
她的文學創作包括小說、散文及詩歌。 
當她出版第一本引起文壇關注的小說
《停車暫借問》時,
應該只有十八、九歲吧!
我到現在仍追縱著她,
要看她的新作呢! 


* * * 


到我告別了我的中學生學習時期, 
我還仍斷斷續續的讀著《大拇指》, 
直至她在1987停刊, 
那時我已經是廿多歲的青年了。

2019年11月5日星期二

每天追讀飄著油墨香的報紙


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
香港每日有幾十份大小報紙出版。

爸爸每天會看兩三份報紙,
包括【香港商報】
(主要看足球消息和比賽報導等)及
【真欄日報】
(主要看馬經及狗經等);
但不包括【華僑日報】。

但我家那時是有訂閱[華僑日報]的!

【華僑日報】在當期時
是香港的一份中文綜合大報。

除了新聞,工商政界都經它發佈公告及消息。


之所以我家那時是有訂閱【華僑日報】,
是學校鼓勵及協助學生特價訂閱的,
我記不到兄弟姊妺中誰經學校訂閱的,
但我自己很喜歡看【華僑日報】,
天天拿來看。
在學校師生來說,
【華僑日報】的副刊【教育版】的
內容是面向這群讀者的:
它會定期刊出中小學各學科的
課程參考資料和資訉。
但作為一個學生,
要是閱讀報紙作為消遣,
我其實很少看這些“太學校”的副刊,
反而更多看其他與課本無關的內容,
例如有關文藝的各類副刊,
所謂各取所需,
我自然會揀我有興趣的內容看。


六十年代末至七十年代初,
香港每天有數十份大小報紙出版。
其中一份報紙《華僑日報》,
在當時的龍頭中文綜合大報。
除了新聞,
工商政界及政府會透過它發佈公告和消息。

我家當時訂閱了《華僑日報》,
是學校鼓勵並協助學生特價訂閱。
在學校師生中,
《華僑日報》的副刊《教育版》的內容是為這群讀者而設:
它會定期刊出中小學各學科的課程參考資料和資訊。
但作為學生,
如果把閱讀報紙當作消遣,
我其實很少看這些“過於學校化”的副刊,
反而更喜歡看與課本無關的其他內容,
例如有關文藝的各類副刊。所謂各取所需,
我自然會選擇我感興趣的內容來看。

華僑日報 (1973)


我記得《華僑日報》當時有一個版位,
讓青年人及學生投稿。
編輯會對每篇獲刊登的文章給予評語及評分
(印象是1至5顆星)。
我從小學六年級到初中投過多次稿,
但從未獲得刊登。
那時還沒有互聯網,
需依賴這些公開的平台才能發表文章。
多次投稿都被拒絕,
這讓我對自己的創作失去了信心,
之後再沒有在這個平台上投稿!
不過,我有剪存其他投稿的文章作為參考,
常常能看到令人驚艷的作品。

這個投稿版後來發展成為《學生園地》版,
只刊登創作,
沒有編輯的評語和評分。

除了文字,我也喜歡圖像,
因此我經常翻閱《華僑日報》的《華僑文化》版。
我特別留意這個版面刊載的書畫展消息和圖片。
如果是書畫介紹或展覽資料,
報紙會附上圖片(一般為兩三平方吋大小)。
由於那時的報紙都是單色印刷,
圖片多為黑白灰色。
書法圖片的字形清晰,
而水彩畫或油畫等繪畫作品的細節則難以看清。
不過,當時我也剪存了不少這樣的圖片作為創作參考。
在如今超高清解像度和放大仍覺不夠的年代,
我那時的追求算是容易滿足的低要求。

當時香港的書畫展覽場地不多,
多數安排在大會堂的高座或低座展覽廳。
我一看到有興趣的展覽,就會搭船搭車去看。

喜歡文字和圖像的人,自然對出版也會感興趣。
那時我常去借書的小童群益會圖書館,
有一年暑假舉辦了一個參觀《華僑日報》的活動,
我也參加了。
這次參觀大約持續了四小時,
我們沿著報紙出版的流程,參觀了不同的部門。
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排版部,
裡面有一整牆的鉛字粒,
幾位排字工人擠在其中,
拿著稿件跟著作者的潦草字,
逐個字從鉛字粒牆上挑出來,
排成字版,迅速而準確。

日報的員工告訴我們,鉛字粒會褪色,
長時間拿著鉛字粒的排版工人,
雙手會變得黑黑的,
因此排字工人被稱為「黑手黨」。
這讓我想起我當時很喜歡的007漫畫裡的
「魔鬼黨」和「金手指」等組織,
排版工人的形象因此鮮明地留在我的腦海中。

《華僑日報》是一份內容嚴謹、字多圖少的正經大報,
它陪伴我渡過那段簡單樸實的文藝少年時光。

當《華僑日報》在1995年停刊時,
正是鉛字排版逐漸被電腦排版和彩色印刷取代的過渡期。

2018年11月17日星期六

可以無限升呢的中國象棋


中國象棋



小時候,我與其他小朋友玩的棋類遊戲
有象棋、鬥獸棋、飛行棋和康樂棋等。
我很早就發現,其中的象棋,
對手的棋技會漸漸分出等級。
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些對手多數會贏我;
有些對手幾乎總是輸給我。
玩象棋,首先要找對手,對手的棋技要與自己相當,
才能增添對決的趣味!
否則棋局可能很快就會決出勝負,
十分掃興!

但在自己的小朋友圈中,
未必能找到合適的對手!
因此,有時玩象棋需要在圈外尋找對手!
這大概是為什麼公園內街頭巷尾
有很多人會擺局對弈的深層原因吧!

在我的小朋友圈中,
我很快發現自己的象棋棋技沒有什麼進步,
我也沒有興趣在棋技上花時間,
高水平的對手很快就會放棄我。
我也不太想刻意去找同級的對手來玩象棋,
因為沒有人會浪費時間在自己的弱項上。




2018年10月3日星期三

微弱閃爍過的刀光劍影

一包膠武器玩具



小時候,在小孩子的世界裡,
曾經流行過一款小玩具:
長度如牙籤般的硬塑膠刀劍武器。
小孩子會利用這種小玩具設計出各種遊戲。
其中一個集體遊戲是在一堆疊放的武器中逐枝拿走,
但不能碰動其他武器,否則就輪到其他對手來拿走武器。
最後拿走最多武器的人獲勝。

一包刀劍武器玩具內含幾十把膠製武器,
價格只需港幣一兩角錢。
只要有這小堆簡單粗糙的膠武器,
小孩子就可以玩得很投入,樂在其中!


膠武器玩具
 

在物質匱乏的年代,
簡單的玩具已經能
讓小孩子玩得盡興!

2018年9月1日星期六

讓我攀上地球頂峰觀看宇宙星空




“地球”攀爬架

小時候在遊樂場玩的遊樂設施,
與現在遊樂設施很不同!
其中最大的不同點是“硬度”。
以前的遊樂設施都是硬橋硬馬的,
不像現在的超安全:
現在遊樂設施的邊邊角角,
都裝上了防撞膠;
地上也鋪了軟海綿地墊,
以免兒童玩時撞傷跌傷。
 
那時最硬橋硬馬的遊樂設施,
非我們稱之為“地球”的攀爬架莫屬!
“地球”是由圓鐵管造成的
一個約兩層樓高的圓球形的攀爬架,
而這個攀爬架是裝置在一塊水泥地上。
講真,這個“地球”的攀爬架都幾危險,
如果一個小孩子從地球較高點,
跌落地球內的較低點或跌落在水泥地上,
都會幾傷!

我們小時候覺得這個“地球”很高。
要攀爬到“地球”總要有一點勇氣!
但既然有一個這樣的“地球”在,
在朋輩間的壓力下,
我們自然會終要鼓起勇氣,
攀爬到這個“地球”的最高點上!

回到說這個“地球”危險,
在我記憶中,
又從未有小孩從地球跌過下來重傷!

小時候在遊樂場玩的設施,
與現在的遊樂設施大相逕庭!
最大的不同點在於“硬度”。
以前的遊樂設施都是硬邦邦的,
而現在的設施則安全得多:
設施的每個角落都裝上了防撞膠,
地面鋪上了柔軟的海綿墊,以免兒童在遊玩時受傷。

那時最硬邦邦的設施,
非我們稱之為“地球”的攀爬架莫屬!
“地球”是由圓形鐵管製成的,
安裝在一塊水泥地上。
說實話,這個“地球”的攀爬架相當危險。
如果一個小孩從較高的地方跌落到較低的點或水泥地上,
肯定會受傷!

小時候我們覺得這個“地球”非常高。
要攀爬到“地球”需要一點勇氣!
但既然有這樣的“地球”,
在同伴的壓力下,
我們自然會鼓起勇氣攀爬到最高點!

回到再談這個“地球”的危險,
在我記憶中,又從未見過小孩從“地球”跌下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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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penters - Top of the World (19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