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8日星期日

有借有還的借書證年代


在我讀高小的時候,
開始喜歡上課外書,大多是從圖書館借來的。

七十年代初期,香港只有三兩間公立圖書館,
包括香港島的大會堂公立圖書館、
九龍的窩打老道公立圖書館和油麻地公立圖書館。

我那時住在蘇屋村,
沒有特別需要專程坐車搭船到這些遠的圖書館借書。
借書的地方是蘇屋村旁的保安道遊樂場內的一所小型圖書館。這所小型圖書館由小童群益會營運,
主要對象是幼童至初中生,
書籍的種類也很適合我那時的年齡。

此外,這所圖書館還舉辦很多活動,
包括參觀報社(華僑日報)、
汽水廠(可口可樂)、
麵包廠(嘉頓麵包),
甚至垃圾焚燒廠(荔枝角焚化爐)等戶外活動;
還有寫作比賽和繪畫比賽等。
我全都參加了,這豐富了我的童年生活。

當我讀初中的時候,覺得自己長大了,
開始對這所圖書館感到有些超齡,於是漸漸少去了。

隨著公立圖書館數量增多,
附近又開了一間深水埗公立圖書館,
這所街坊式的小圖書館最終也停辦了。

現在回想起來,在我開始喜歡看書的那段時光,
如果沒有小童群益會提供的這所社區小型圖書館服務,
我肯定會少看很多書,
也少參加許多文娛活動!
所以至今我仍然非常懷念這所圖書館。

升讀到中二、中三的時候,
我終於申請了公立圖書館的借書證,
這樣就可以到幾間大型公立圖書館借書了。


公立圖書館借書證


公立圖書館借書證 


香港公立圖書館一向由市政局管理。
到了1986年,區域市政局成立後,
圖書館服務分為兩個管理機構:
市政局負責香港島和九龍區的圖書館,
而區域市政局則負責新界區的圖書館。
這兩局的借書證也有所不同。
我住在九龍,因此申請的是市政局的借書證。
可喜的是,
持有這個證件可以在任何一間香港圖書館借書還書,
方便了不少讀者。



市政局借書證, 區域市政局借書證 

拿著這個借書證時,
我已經成為職場人,生活開始繁忙,
因此少了看書的時間,這個證件也不常使用。
隨著時間的推移,
這個借書證最終被香港身份證取代。

題外話,在現在的大數據時代,
人人只需一張證件、一部手機、一串符號或一個指紋,
就能辦理各種生活事務,無需攜帶繁多的證件。

借書證的實體與概念,
漸漸在我的腦海中淡去,
不知不覺間消失了。

2019年12月2日星期一

書包載著幾本實體字典的學習年代


我讀的是街坊小學,而非名校。
在低年級的上午班時,學校的功課不多。
中午放學後,只需花很少時間,就能完成當天的功課。
剩下的整個下午可以進行其他課外活動。
那時父母忙於謀生,無暇管教我們。
我們那時的所謂課外活動是
周街跑,周山跑,自由得很。

但升到高小五年級後,功課突然變多了,
每天放學後的下午時間,都要用來做功課和溫習,
再也沒有時間做野孩子了!
學校還要求我們在星期六和星期日整天上課,
回校補課,做試題練習。
學校之所以開始加強學科訓練,
目的是為了讓學生備戰升中試(香港中學入學考試)。
這個公開考試的作用是
甄選考生入讀政府資助的各類中學。
如果未能入選,
學生就必須自行報考私立中學繼續學業,
令人感到彷徨。
升中試是當時社會的一個人力資源篩選機制,
對學生的前途有著決定性的影響!
因此絕大多數同學都開始收心養性,專注於學業。
乖乖跟隨老師的安排,勤交功課,積極做練習。

當時升中試只有三個科目:中文、英文和算術。
僅用這三科篩選每年數萬計的考生,
可以斷言,每科的試題都必須具有一定的深度,
才能有效區分考生的能力!
我當時的試題練習成績不太理想,
原因在於我的學科基礎不夠扎實,
直到五年級才開始努力讀書,
真的覺得有些為時已晚。
我的語文老師對我們也感到非常失望,
常常說我們的詞彙量太弱,這影響了我們的表現;
如果想要快速提升成績,秘訣就是要主動學習,
多查字典和辭典,並且要強記更多的詞彙。

那時候尚未配備音影效果的電腦學習工具,
字典和辭典都是實體書籍,
沒有音效或影像,
名副其實地成為了“啞老師”!
那時我仍然有些鬥志,
深知要勤補拙,唯有努力學習。
因此我那時經常在書包裡放幾本字典和辭典,
隨時拿出來查看或背記。
其中一本就是《四用成語辭典》。

《四用成語辭典》

基於應對升中試的需要和對中文的興趣,
我將整本辭典讀遍,並強記於心。
在學習過程中,覺得有趣的成語至今仍然縈繞在腦海中,包括像是“一日九遷”、“下堂求去”和“不欺暗室”等!
但以前從字典中學來的很多成語,
到現在,由於不合時宜,已經不多人使用。
 

2019年11月12日星期二

我要俾個like給《大拇指周刊》


七十年代中,我踏入青春期。
除了綜合報紙,我開始選讀一些題材較專門、
內容較深入的報刊。
那時市面上有許多為青少年出版的周報
(八開度,半份報紙大小)。
這些周報根據報紙的主旨及方向,
編選一些切合當代年輕人志趣的不同主題版面,
讓讀者選讀。
內容包括文藝創作、社會思潮、音影賞析、星
座運程、民生生活、娛樂消閒、書評藝評及作者專欄等。


那時我覺得世界廣闊美麗,
渴望在不同領域探索。
幾角錢買一份週報,
能找到一些我感興趣的內容細閱,
讓思想飛越現實的樊籠,
沉醉在那嚮往的志趣國度裡。


香港青少年週報的出版,
最早且最具代表性的刊物應是《中國學生周報》
(1952年創刊,1974年停刊)。
另一份同時期的週報是《香港青年周報》
(1967年創刊,1970年中停刊)。
這兩份報刊在停刊前,
我還是個兒童,當時根本未有留意它們。
等到我稍微大一點、初中時開始對這類周刊產生興趣時,
第一份我主動買來看的是《大拇指周報》
(1975年創刊,1987年停刊)。

大拇指周報 

《大拇指》以中學生為主要讀者對象, 
整体取向偏重於文藝, 
內容有很多小說、散文、詩與書話等。
其他多元化的專欄有音影賞析、影視文化、 
社會時事等及生活趣事等。 
《大拇指》的出版時期, 
適逢重疊我的整過中學時期, 
所以我能由《大拇指》創刊號開始看;
是我那時期最喜歡閱讀的課外文藝讀物。
記得那時每到它的出版日, 
我都一早到報攤買來看。
我們那時看的現代文學,
包括中文教科書所揀選的白話文範文,
大多是三五七十年前民國前後作家創作的,
例如魯迅,朱自清,茅盾,沈從文,
老舍,冰心等。
他們的作品當然很好,
但內容總是和生活隔了一重甚麼似的。
但在《大拇指》,
可以讀到當代香港本地作家的文學創作,
其內容很有生活感! 


《大拇指》出版了一本《大拇指小說選》,
所選的小說都很有本土風情。


《大拇指》以中學生為主要讀者對象,
整體取向偏重於文藝,
內容涵蓋小說、散文、詩歌與書評等。
其他多元化的專欄包括音影賞析、影視文化、
社會時事及生活趣事等。
《大拇指》的出版時期恰好與我整個中學時期重疊,
因此我從創刊號開始就一直在看它,
成為我那段時間最喜愛的課外文藝讀物。


我記得每到出版日,
我都會早早到報攤去買。
那時我們閱讀的現代文學,
大多是從中文教科書中選出的白話文範文,
創作時間多是三五十年前的民國作家,
如魯迅、朱自清、茅盾、沈從文、老舍和冰心等。
他們的作品雖然很優秀,
但內容總讓人感覺和生活有一層距離。


而在《大拇指》中,
我可以讀到當代香港本地作家的文學創作,
這些作品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此外,《大拇指》還出版了一本《大拇指小說選》,
所選的小說更是充滿了本土風情,讓我深受啟發。

《大拇指小說選》



讀著那些本地作家及學生作家的文學創作, 很容易產生共鳴! 
亦滋長了我對文藝更深的興趣。 
我要俾個like(讚一讚)給 
我在青春期最佳精神食糧的《大拇指周刊》👍! 


在我對《大拇指》的閱讀記憶中,, 
印象最深刻的是《大拇指》 
出現了一個年輕作者鍾曉陽。 
她最初在《大拇指》上發表文學創作時,
應該只有十三、四歲。
我是看著她出道和成名的! 
她的文學創作包括小說、散文及詩歌。 
當她出版第一本引起文壇關注的小說
《停車暫借問》時,
應該只有十八、九歲吧!
我到現在仍追縱著她,
要看她的新作呢! 


* * * 


到我告別了我的中學生學習時期, 
我還仍斷斷續續的讀著《大拇指》, 
直至她在1987停刊, 
那時我已經是廿多歲的青年了。

2019年11月5日星期二

每天追讀飄著油墨香的報紙


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
香港每日有幾十份大小報紙出版。

爸爸每天會看兩三份報紙,
包括【香港商報】
(主要看足球消息和比賽報導等)及
【真欄日報】
(主要看馬經及狗經等);
但不包括【華僑日報】。

但我家那時是有訂閱[華僑日報]的!

【華僑日報】在當期時
是香港的一份中文綜合大報。

除了新聞,工商政界都經它發佈公告及消息。


之所以我家那時是有訂閱【華僑日報】,
是學校鼓勵及協助學生特價訂閱的,
我記不到兄弟姊妺中誰經學校訂閱的,
但我自己很喜歡看【華僑日報】,
天天拿來看。
在學校師生來說,
【華僑日報】的副刊【教育版】的
內容是面向這群讀者的:
它會定期刊出中小學各學科的
課程參考資料和資訉。
但作為一個學生,
要是閱讀報紙作為消遣,
我其實很少看這些“太學校”的副刊,
反而更多看其他與課本無關的內容,
例如有關文藝的各類副刊,
所謂各取所需,
我自然會揀我有興趣的內容看。


六十年代末至七十年代初,
香港每天有數十份大小報紙出版。
其中一份報紙《華僑日報》,
在當時的龍頭中文綜合大報。
除了新聞,
工商政界及政府會透過它發佈公告和消息。

我家當時訂閱了《華僑日報》,
是學校鼓勵並協助學生特價訂閱。
在學校師生中,
《華僑日報》的副刊《教育版》的內容是為這群讀者而設:
它會定期刊出中小學各學科的課程參考資料和資訊。
但作為學生,
如果把閱讀報紙當作消遣,
我其實很少看這些“過於學校化”的副刊,
反而更喜歡看與課本無關的其他內容,
例如有關文藝的各類副刊。所謂各取所需,
我自然會選擇我感興趣的內容來看。

華僑日報 (1973)


我記得《華僑日報》當時有一個版位,
讓青年人及學生投稿。
編輯會對每篇獲刊登的文章給予評語及評分
(印象是1至5顆星)。
我從小學六年級到初中投過多次稿,
但從未獲得刊登。
那時還沒有互聯網,
需依賴這些公開的平台才能發表文章。
多次投稿都被拒絕,
這讓我對自己的創作失去了信心,
之後再沒有在這個平台上投稿!
不過,我有剪存其他投稿的文章作為參考,
常常能看到令人驚艷的作品。

這個投稿版後來發展成為《學生園地》版,
只刊登創作,
沒有編輯的評語和評分。

除了文字,我也喜歡圖像,
因此我經常翻閱《華僑日報》的《華僑文化》版。
我特別留意這個版面刊載的書畫展消息和圖片。
如果是書畫介紹或展覽資料,
報紙會附上圖片(一般為兩三平方吋大小)。
由於那時的報紙都是單色印刷,
圖片多為黑白灰色。
書法圖片的字形清晰,
而水彩畫或油畫等繪畫作品的細節則難以看清。
不過,當時我也剪存了不少這樣的圖片作為創作參考。
在如今超高清解像度和放大仍覺不夠的年代,
我那時的追求算是容易滿足的低要求。

當時香港的書畫展覽場地不多,
多數安排在大會堂的高座或低座展覽廳。
我一看到有興趣的展覽,就會搭船搭車去看。

喜歡文字和圖像的人,自然對出版也會感興趣。
那時我常去借書的小童群益會圖書館,
有一年暑假舉辦了一個參觀《華僑日報》的活動,
我也參加了。
這次參觀大約持續了四小時,
我們沿著報紙出版的流程,參觀了不同的部門。
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排版部,
裡面有一整牆的鉛字粒,
幾位排字工人擠在其中,
拿著稿件跟著作者的潦草字,
逐個字從鉛字粒牆上挑出來,
排成字版,迅速而準確。

日報的員工告訴我們,鉛字粒會褪色,
長時間拿著鉛字粒的排版工人,
雙手會變得黑黑的,
因此排字工人被稱為「黑手黨」。
這讓我想起我當時很喜歡的007漫畫裡的
「魔鬼黨」和「金手指」等組織,
排版工人的形象因此鮮明地留在我的腦海中。

《華僑日報》是一份內容嚴謹、字多圖少的正經大報,
它陪伴我渡過那段簡單樸實的文藝少年時光。

當《華僑日報》在1995年停刊時,
正是鉛字排版逐漸被電腦排版和彩色印刷取代的過渡期。

2019年8月18日星期日

美麗的映與聲的開創年月

「麗的呼聲」渠蓋


「麗的呼聲」在1950年代末期,
在香港開辦了第一個黑白電視台「麗的映聲」。
最初只提供一個英文台;
到1960年代初,
還提供了一個中文台。

麗的呼聲Logo




我家在1960年代中期安裝了「麗的映聲」,
據說那時的月租費超過10元。
爸爸很喜歡嘗試新事物,
雖然「麗的映聲」的月費在當時的生活水平中屬於高昂開支,
但爸爸還是決定安裝了「麗的映聲」,
算是走在當時大眾流行文化的前沿。

那時我還是個小孩,
自然非常喜歡看電視。
我記得看過一部日本動畫《小武士》,
家裡的所有小孩都非常喜歡看。

電視台有一個兒童益智節目,
節目中的小孩其實都是大人戴著大頭面具裝扮的,
我們都稱這些小孩為“大頭仔”。

晚上電視台也會製作一些綜合娛樂節目。
我最深刻的回憶是在一個歌舞節目中,
有一位只有幾歲的女孩在舞台上跳舞唱歌,
表現得非常成熟,她肯定就是張圓圓,
(她後來改變形象及更名為張德蘭,
並成為頗受歡迎的成熟女歌手)。

直到1967年TVB開台的時候,
爸爸立刻安裝了一條魚骨天線來接收TVB發出的電波,
但效果並不理想。
不過因為我們還有RTV可看,
所以並沒有努力調校天線來接收TVB的訊號。
因此在TVB開台初期播放的許多經典節目,
包括《歡樂今宵》和多部英語及日語劇集,
我都沒有看過!
這使我落後於當時的大眾流行文化熱潮。

「麗的映聲」直到1970年代初才轉為無線廣播,
公司的名稱也改為「麗的電視」RTV。
作為觀眾,我們也參與了RTV與TVB之間的收視爭奪戰。
出於情感因素,我們一直是RTV的忠實支持者,
但RTV的收視率長期大幅落後於TVB,
最終我們被迫成為小眾。


麗的電視Logo
 
 

2019年7月30日星期二

長年努力纖體瘦身終有成果

1960年代初,家中擁有電視機的家庭很少。
我記得有一次,
我在同樓的一個街坊單位外,
站著看他們家裡播放的電視節目。
那時我大約三四歲,可能看起來可愛,
那位街坊邀請我進去,
看了一段時間的電視。
那是我唯一一次被邀請進入別人家裡看電視。
其他經歷多是在鐵閘外觀看;
也曾遭遇過被關門拒絕的情況。

大約在1960年代中,
爸爸終於買了一部黑白電視。
這部電視有木門和鎖。
我懷疑鎖的設計是為了保護這部貴重的電器,
因為當時的電視節目不多,
每個頻道每天只播放幾小時的節目。
這部電視非常大,機頂可以坐上兩個三四歲的小孩。
我們把機頂當作櫃面,擺放許多家庭常用物品。

到了1960年代末和1970年代初,
香港的免費電視廣播逐漸普及,
電視的價格也變得大眾化。
電視的設計開始變得簡約,木門消失了。
經過漫長的產品開發和市場演變,
電視也逐漸從黑白顯示發展到彩色顯示;
在1970年代至1980年代,
顯示屏的尺寸多為19吋和21吋。

到了1990年代至2000年代,
一般電視的顯示屏擴大到23吋、29吋,甚至最大到34吋,
以滿足當時消費者對電視的更高需求。

但無論顯示屏的面積如何變大,
電視機仍然使用陰極射線管技術,
透過電子槍掃描顯示屏來產生影像。
陰極射線管有一定的長度,
因此所有電視機都有約十多吋的厚度。
連外殼的厚度超過二十吋。
此外,一般家庭會使用厚實的櫃子來放置這種厚電視,
以符合觀賞者的視線水平。
整個家具配套佔據了不少空間。

厚身映像管電視



到了2000年代初,
香港的電視廣播制式轉向更新的數碼廣播技術,
電視也開始採用清晰的電子顯示屏。
因為不再需要陰極射線管,
電視的厚度變得非常薄,僅有兩三吋。
而顯示屏的面積遠超過陰極射線管的34吋極限,
一般用戶會選擇37吋、40吋、46吋及50吋等。
60吋、70吋的產品也不少,以滿足不同消費者的需求。

因為大量生產,
數碼電視的價格迅速下降到一般消費者能負擔的水平。
加上機身輕薄,可以壁掛安裝,不佔太多空間,
數碼電視迅速取代了厚重的電視。
讓每個人都能輕鬆擁有自己的優質觀影空間。

2019年6月24日星期一

懷念浸浴在熱湯內的風味

灌湯餃

我去茶樓飲茶,最喜歡吃灌湯餃。
現在的灌湯餃製作方法是,
將餃子浸在湯中。
以前的灌湯餃則是將湯灌入餃子內,
吃餃子時,湯也一併喝下。

小時候我不知道湯是怎樣灌入餃子的,
那時江湖傳聞說湯是用針筒打入餃子的。

吃這種舊式灌湯餃時,
因為餃子大,要咬開來吃,湯卻容易流出。
那時還沒有一口餃的概念!

其實,就製作方法而言,
現在的方式比以前簡單。
不過,浸在湯中的餃子,就不應稱為灌湯餃了!
我覺得更應稱為湯浸餃或湯餃。
 
***
 
人呢?
做隻灌湯餃好呢?
抑或的做隻湯灌餃好呢?

2019年5月5日星期日

收錄那青春年代的交響樂曲

手提卡式播錄收音機

讀初中時,我家買了一部手提卡式播錄收音機: 
這是我家的第一部單聲道手提卡式播錄收音機。
那時卡式播錄收音機是新興事物。
新在甚麼?
卡式播錄收音機其實分兩部份:
卡式播錄機(cassette player and recorder) 
和收音機(radio) 
其新在於剛剛成為普及商品的卡式播錄機那部分。
在有卡式播錄機這個聲音載體出現之前,
聲音的載體如黑膠唱片或
座枱卷帶播錄機都不能手提携帶周圍移動的。

有了手提卡式卡式播錄機和卡式錄音帶,
音樂其實已經可以跟著人到處走了!
卡式音樂帶實在太方便了!
再將卡式播錄機和收音機有機地組合在一起,
卡式播錄機就能讓卡式播錄機,
按一兩個按鈕便可以實時收錄收音機播放的內容。
在商言商,
卡式播錄機和收音機是一個理所當然的crossover,
因為很易吸引它的第一批喜歡聽收音機的廣大消費者。

我家剛有手提卡式播錄收音機時,
我剛入讀中一,也踏入我的青春期。
開始留意身邊的流行事物,並參與其中。
其中一個流行潮流是聽歐西流行曲。
我入讀的是英文中學,
老師都有鼓勵學生通過聽歐西流行曲學英語。
我也想聽歌學英語,
但我的英語根底薄弱,
大部分歐西流行曲中的英語我也聽不懂;
想找歌詞跟著唱也不易,
所以我聽歌學英語的效果並不顯著。
聽歌就聽歌啦!講甚麼實用目的!
聽歌不必要知道歌詞,
只根據歌曲調子已經可以很容易產生情感共鳴。

我開始聽歌時是1970年代初。
那時Elvis Presley (貓王)已在半退休狀態; 
The Beatles 也瀕臨瓦解,
他們已經不是流行曲榜的前列歌手/樂隊了,
我們那時已經當它們的歌曲是經典懷舊金曲來聽了,
潮流文化的更替快得恐怖,那是流行文化的本質。

貪新厭舊,人人都追趕擁抱新潮,當下根本無暇回眸。

那時瘋魔全世界的流行歌手樂隊是稍新一代的,有
The Bee Gees, The Carpenters,
Elton John,Jim Croce, Don Maclean,
John Denver, The Eagles, 
America,Pink Floyd等等。
所謂興趣人人有,品味各不同, 
我發覺同學們喜歡的歌手樂隊都很不同。
有些同學喜歡最流行的,
有些喜歡聽冷門的歌手樂隊及歌曲。
我興趣較廣泛,調子美麗的歌曲就喜歡聽。
那時的電台有很多流行歌曲榜的節目,
我常常一邊做功課一邊聽,
有喜歡的歌曲就用手提卡式播錄收音機錄下來。
很多唱片騎師(Disc Jockey, DJ),
都是靠主持這些流行歌曲榜的節目而成名。
錄電台播的歌曲,
中間都一定夾雜著這些DJ的很多說話。
聽歌聽全首,不想聽到DJ的說話,
就要購買預錄完整歌曲的卡式音樂帶來聽了。

手提卡式播錄收音機經歷回應了
市場需求的一些轉變,功能越加越多,
音質也有所提升。
體積方面,一個方向是由小變大;
另一個方向卻是由大變小,
循此路最後發展成
Walkman式的隨身聽卡式播錄收音機的
終極便攜形式。
但當聲音載體由模擬式(analogue)革命轉移
到數碼式(digital)後,終被淘汰。




讀初中時,我家買了一部手提卡式播錄收音機。
這是我家的第一部單聲道手提卡式播錄收音機。
那時,卡式播錄收音機是新興事物。
新在什麼?
卡式播錄收音機分為兩部分:
卡式播錄機(cassette player and recorder)和
收音機(radio)。
其新在於剛剛普及的卡式播錄機部分。
在卡式播錄機出現之前,
聲音載體如黑膠唱片或座枱卷帶播錄機,
無法輕便攜帶。
有了手提卡式播錄機和錄音帶,
音樂已經可以隨身攜帶!卡式音樂帶非常方便!
將卡式播錄機和收音機結合,
按一兩個按鈕便能實時錄下收音機播放的內容。
在商業上,卡式播錄機和收音機的結合是理所當然的,
容易吸引喜愛收音機的消費者。

我家剛買手提卡式播錄收音機時,
我剛入讀中一,正踏入青春期。
我開始留意身邊的流行事物,
並參與其中。
其中一個流行潮流是聽西方流行曲。我入讀的是英文中學,老師鼓勵學生通過聽西方流行曲學英語。
我也想聽歌學英語,但我的英語基礎薄弱,很多西方流行曲的歌詞我聽不懂;想找歌詞跟著唱也不容易,
因此,我聽歌學英語的效果並不明顯。
聽歌就聽歌吧!
何必講實用目的!
聽歌不必了解歌詞,
根據旋律也能很容易產生情感共鳴。

我開始聽歌是在1970年代初。
那時,Elvis Presley(貓王)已經半退休;
The Beatles也瀕臨解散,
他們已經不再是流行榜的前列歌手或樂隊,
我們那時已經把他們的歌曲視為經典懷舊金曲,
潮流文化的更替之快令人驚訝,這正是流行文化的本質。
貪新厭舊,人人都追逐新潮,根本無暇回顧。
那時,全球流行的歌手和樂隊是稍新一代的,
包括The Bee Gees、The Carpenters、Elton John、
Jim Croce、Don Maclean、John Denver、
The Eagles、America、Pink Floyd等等。
人人興趣各異,品味不同,
我發現同學們喜歡的歌手和樂隊各有不同。
有些同學喜歡最流行的,
有些則喜歡冷門的歌手和歌曲。
我興趣較廣泛,喜歡聽旋律優美的歌曲。
那時的電台有很多流行歌曲榜的節目,
我常常一邊做功課一邊聽音樂,
喜歡的歌曲就用手提卡式播錄收音機錄下來。很多唱片騎師(Disc Jockey,DJ)都是靠主持流行歌曲榜的節目成名。
錄取的電台歌曲中,總會夾雜DJ的說話。
若想聽完整首歌,不想聽到DJ的說話,
就只能購買預錄完整歌曲的卡式音樂帶來聽。

手提卡式播錄收音機隨著市場需求的變化,
功能越來越多,音質也有所提升。
在體積方面,一方面是由小變大,
出現了一些功能豐富的大型手提卡式播錄收音機;
另一方面則是由大變小,
最終發展成Walkman式的隨身聽卡式播錄收音機,
成為終極便攜產品。

但當聲音載體由模擬(analogue)轉為數碼(digital)後,
新型手提播音設備陸續出現。
如今,大家使用手機搭配藍牙喇叭即可輕鬆播放音樂,
手提卡式播錄收音機的使用已變得相當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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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 old songs:

Elton John - Your Song


The Bee Gees - In the Morning

The Carpenters - We've just begun


Jim Croce - Time in a Bottle



2019年3月3日星期日

避免不了生死決鬥的童年玩意

紙鳶 與 線轆

回到1960年代的童年玩意,
是有流行週期的!
放紙鳶季節多在每年的初夏時分。
舉頭望天,總可以看到數以十計的紙鳶互相糾纏著...
這些紙鳶都是在附近樓宇的天台或頂層的
一伙伙擾攘著的孩子放到天空的家當…...
我們童年時玩的[放紙鳶]遊戲的形式,
是將紙鳶放到半空,
然後找尋其他目標紙鳶希望割斷牠們的線!
其他人也同樣會找到你的紙鳶希望这割斷你的線......

要提高割斷別人的紙鳶的線的勝算,
技術和裝備缺一不可
技術要慢慢浸淫;
裝備卻可以快速提升!
我們很快就會學懂如何將碾碎的玻璃粉
黏附在線上用以作為鋒利的切器
去割斷目標紙鳶的線…...

* * *
鏡頭移近某一楝樓宇的頂層:
那是某一公屋某一樓座第16樓頂層的單邊走廊的一角。
幾個少年或兒童
正擠擁在走廊欄杆旁險象環生地
攀高爬低各自操控著他們在天空中的紙鳶,
其中某一個少年是我
正與大伙一起歡呼著、哀歎著、閒談著、
讚賞著、批評著、鄙視著
討論著一些與年齡極不相稱的
老成人生哲理如弱肉強食,
適者生存的森林定律等......



回到1960年代的童年遊戲,
這些遊戲有著流行的週期!

放紙鳶的季節通常是在每年的初夏時分。
抬頭望天,總能看到數十只紙鳶互相糾纏著……
這些紙鳶都是在附近樓宇的天台或頂層,
一群群擾攘的孩子們把它們放上天空……

我們童年時玩的放紙鳶遊戲,
是將紙鳶放到半空,
然後尋找其他目標紙鳶,
希望能割斷它們的線!
其他人也會試圖找到你的紙鳶,想要割斷你的線……

若要提高割斷別人的紙鳶線的勝算,
技術和裝備缺一不可……
技術需要慢慢磨練,
而裝備卻可以快速提升!
我們很快學會如何將碾碎的玻璃粉黏附在線上,
作為鋒利的切割工具去割斷目標紙鳶的線……

鏡頭拉近某座樓宇的頂層:
那是某公屋某樓座第16樓的單邊走廊的一角。
幾個少年或小童正擠在走廊欄杆旁,
險象環生地攀高爬低,
各自操控著他們在天空中的紙鳶,
其中一個少年就是我……
正和大家一起歡呼、哀嘆、閒談、讚賞、批評、鄙視……
討論一些與年齡極不相稱的成年人的人生哲理,
如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等……

2019年2月6日星期三

有一年, 到來了一個小小「財神」

歷代香港人都喜歡「財神」!
過新年,除了貼揮春,
不少人也喜歡貼「財神」年畫。
很久以前恆生銀行已經開始每年一到歲晚,
都會派發有財神圖像的「財神」年畫,
極受歡迎。
人人都希望「財神」到,好想發發新年財。
也因此,「財神」的造型深入民心。

我小時候家住蘇屋村,
每年一到歲末年廿九或年三十晚,
都有人拍門派寫著「財神」的紅紙仔,
他們的個人目的,
是想從願意接財神的住戶獲得打賞小錢。
我的爸媽通常會給「財神」幾個硬幣,
喜滋滋地去接「財神」紅紙仔,
很快樂地當正「財神」到來了

歷代香港人都喜愛「財神」!
過新年,除了貼揮春之外,
許多人也喜歡貼「財神」年畫。
很久以前,恆生銀行就已經開始在歲末年初時,
每年派發有財神圖像的「財神」年畫,
深受歡迎。

人人都期待「財神」到,
渴望在新年發財。
因此,「財神」的形象深植人心。
我小時候住在蘇屋村,
每年歲末的年廿九或年三十晚,都有人來拍門,
派發寫著「財神」的紅紙。
他們的目的,
是希望從願意接「財神」的住戶那裡獲得打賞。
我的爸媽通常會給這些「財神」幾個硬幣,

高高興興地接過「財神」的紅紙,
心中愉快地想象著「財神」的到來。
財神到

在某一年的年廿九或年三十晚,
有一位「財神」來拍我們家的大門,
大聲喊著「財神」到!
爸媽開門時,我向外一看,
這次派發財神紅紙的是一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小孩。
這次媽媽有些不情願地接下了「財神」,
並給了小孩幾個硬幣讓他離開。
那小孩拿了錢,立刻跑去另一家拍門,
當然繼續喊著「財神」到!
之後,媽媽對我們嘟囔,
她覺得成年人派「財神」還算可以接受,
就當他們是為了賺些小錢過年。
但小孩為了賺快錢去派「財神」,
讓她覺得非常不妥!
那時我不明白媽媽為什麼接受不了小孩去派「財神」。
但想到那印象深刻的「財神」形象,
我也覺得小孩無法承擔那套「財神」的服裝和鬍子。
只是那時我是從同齡人的同情角度去理解他們的做法,
小孩用這種方式賺零用錢,實際上也是辛苦的,
這絕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
其實並不是每位戶主都願意接下「財神」,
總有一些人不信這些,還會把小孩趕走。

如今的屋邨屋苑,
都不再允許這種一家接一家派「財神」或其他活動了。
財神」也不再用這種方式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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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冠傑 - 財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