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8日星期日

曾是公仔書先鋒的地球先鋒號


地球先鋒號

我自己出錢買的第一本公仔書是《地球先鋒號》。

我買的是新書,每本五亳子。

在六十年代初,一個六七歲的細路仔,

用五毫紙買一本公仔書都算幾奢侈。

在當時,一毫子可以買一個菠蘿包了。

因為很喜歡看公仔書,零用錢都多用來買公仔書,

買自己特別喜歡看的公仔書。

六十年代初,香港的電視還未普及,

以圖像為主的公仔書當然很受小孩歡迎。

那時公仔書其實有不少類型,

例如有一類是本地創作,

如《兒童樂園》、《老夫子》、《十三點》;

一類是外地創作,如日本的《007》中譯本;

還有一類是冒仿或抄襲外地創作的本地版漫畫,

例如我特別喜歡看的《地球先鋒號》等。

地球先鋒號最初是臺灣的漫畫作者創作的,

地球先鋒號的名字及外形是原創的。

但內容多是冒仿或抄襲日本漫畫創作。

後來版權賣了給香港出版社重新出版。

我們那時不知他的內容是抄襲或是原創的,

只要覺得好看就看。

地球先鋒號講的是科幻及機械人之類的內容,

很受男孩子讀者的歡迎。

其實地球先鋒號的內容是抄襲日本打打殺殺類的漫畫,

在當時是入不了屋的讀物,

則是父母不會主動買給仔女看的讀物,

因怕他們學壞!

我喜歡看,唯有自己買給自己看。

還常常跟著先鋒號的造型,畫了不少圖畫呢!

不過我那時只懂畫先鋒號,不懂畫其他的畫。 

我在當時其實是“畫愛”,畫喜愛的對象。

記不起這本書隔多久出一期,

只記得看完一期,就很期待看下一期。

我追看《地球先鋒號》追看了二十多期,

突然在某一期的畫工不同了,筆法也變了。

地球先鋒號的造型也稍稍變了型。

我跟著地球先鋒號舊造型畫了很多畫,已經入了腦,

很容易看出地球先鋒號造型有點變了型,十分失落。

我自此期沒有在繼續追看《地球先鋒號》的新期數了。

但書未能看到故事結局,心被懸在半空很不舒服。

人同此心,可能很多讀者都如我一樣棄看,

《地球先鋒號》到1960年末還未到

出版至故事結局就停刊了。

我直至很久之後才知道,

原作者畫了二十多期《地球先鋒號》時過世,

之後的期數是出版社另找其他作者繼續創作的,

知道後覺得悵然但也釋懷。

《地球先鋒號》漫畫單行本是那一個年代的

這一類流行大眾文化內容的表表者,

一得到大眾接受,

總能流行一段時間,

但也只能流行那一段時間,

新鮮感一過,

受眾就會流失得很快,

因為他們都會轉到更新潮的流行大眾文化內容去。

這是流行大眾文化的本質。

儘管如此,流行代表影響,

《地球先鋒號》導引後進的影響力,

相信一定超出原作者的想象力的。

2018年7月2日星期一

孖條的分身術

孖條
 
讀小學時,一到放學,
一大班小學生都湧到學校附近的
小食車檔及小舖買零食吃。
熱食有車仔面、豬糕渣粉仔、花生粥、粉絲碗仔翅等。
凍食有涼粉冰、菠蘿冰、雪糕雪條等。
 
說到雪糕雪條,記得那時有幾款產品特別受歡迎,
包括夾心冰糕條、雪糕三文治及孖條。
其中孖條是普通果汁雪條最平價,只賣一毛錢。
 
記得那時的零食,價錢多是斗零(五分錢)、
一毛錢及二毛錢,豐儉由人!
我那時的零用錢不多。
 所以,最好同人夾錢買零食,可以吃多幾款零食。。。
 
就常和其他同學夾錢買孖條吃,每人吃一邊,
但感覺仍是可以吃一條完整的雪條,
沒有匱乏之感。

2018年6月21日星期四

神神秘秘提供資料的報紙電影廣告列表

報紙電影廣告列表,
 

以前的報紙,會用半大版篇幅,
列出當天所有戲院播放的電影內容。
那個時候未有可上網的電腦及電話,
一般人想知道當天甚麼戲院正播放什麼電影,
最方便就是看報紙的電影廣告列表。
 
為了方便讀者掌握足夠資料作選擇,
電影廣告列表最好提供香港所有戲院的資料,
要無一遺漏。
因為戲院每天播放的電影,
不同時段都可能不同,
每間戲院的資料也要詳列。
因為很多戲院在早場及午夜場,
都會播放有別正場五場的不同電影,
以吸引另類觀眾群。
 
有了電影廣告列表,
讀者也未必知道戲院所播放的某些電影的!
例如有些戲院會在午夜場播放“神秘電影”,
讀者是不知戲院會播放什麼電影的。
不過,廣告是有給貼士的!
某戲院推銷某一部“神秘電影”的廣告是這樣寫的:
全部七彩
香艷浪漫
刺激肉感
超級巨篇
兒童不宜看
縱使不知“神秘電影”確實是那一部電影,
但起碼知道是那一類型電影,
還是很有用的資料呢!
 

2018年6月16日星期六

以兒童或小朋友為對象的圖書

《兒童樂園》 和 《小朋友畫報》


五六歲時開始就很喜歡看公仔書連環圖,
甚麼《地球先鋒號》、《西遊記》、《007》、
《老夫子》及《十三點》等,無一不看,
大概是因為我十分喜歡圖像類的東西,
所有公仔書都喜歡看,
包括《兒童樂園》和《小朋友畫報》
這一類的兒童圖文書。
嚴格來說,《兒童樂園》和《小朋友畫報》
不屬於那個年代所定義的公仔書連環圖,
她們是兒童雜誌式刊物更適合
由於其大部份內容都是以圖像表達,
所以我一樣喜歡看。
《兒童樂園》和《小朋友畫報》
都是屬於入得屋的兒童書,
有些父母甚至會主動買給子女看。

《兒童樂園》和《小朋友畫報》是在那個年代
同類兒童讀物較受歡迎的兩本。
我因為喜歡圖像化的讀物,
我那時兩本都有看。
兩刊物其實風格不同,各有特色,
但從中總找得到一些內容是我愛看的

《兒童樂園》和《小朋友畫報》都是
以兒童或小朋友為對象的圖書 。
當一個小讀者成長到大一點年歲,
再不是兒童或小朋友之時,
自自然然就轉看內容較成熟的其他讀物。
記得《小朋友畫報》有個“投稿園地”的專欄,
接受小讀者的畫作投稿。
我也有投稿,
終有一次我的一幅木顏色畫作獲得刊登!
誰不知畫作附上我的姓名和年歲。
我投稿時已經十歲,
對比其他小畫家全都是五六歲,
感覺有點不是味兒。
這次投稿意外提醒我已經有點超齡。
這幅畫作於是成為
我告別《小朋友畫報》的畫壇之作。

兩刊物在我停看之後繼續出版了很長時間
我們五六十後那代兒童長大後轉看其他讀物後,
應有不少七八十後那代人接力,在其孩童期
看過《兒童樂園》和《小朋友畫報》的。
在1953年開始出版的《小朋友畫報》和
在1959年開始出版的《兒童樂園》,
都出版到1992年停刊。
兩本刊物都出版了三十多年,
橫跨了很多代的兒童或小朋友。

在我看《兒童樂園》和《小朋友畫報》的那段時光,
我完全不懂欣賞刊物內創作圖畫的畫家的功力。
到我年長一點,
才知道「兒童樂園」的大部分的圖像
都是羅冠樵的作品
(在書中,他的漫畫專欄有「小圓圓」);
而《小朋友畫報》的很多封面及漫畫
都是陳子多所繪畫的
(在書中,他的漫畫專欄有「兩爺孫」)。 

羅冠樵的水墨圖畫和陳子多的水墨封面,
需要很高的繪畫技法及表達能力才能創作得出來的。
我現在將他們在《兒童樂園》和《小朋友畫報》內
的圖畫當作是水墨畫來欣賞的。

2018年6月9日星期六

父親大人膝下敬稟者


尺牘課本

讀小學時,要讀一科《尺牘》,
學的是如何寫信。
這一科雖然是小學程度的課程,但內容頗深,
因為書中很多書信範本是用文言文寫成的,
而且很多書信範本的格式都是
採用自民初習用的內容和格式,
祝福語也更是遠古時代的
超濃縮的艱深的文言語錄;
對家屬的稱呼也很嚴格,
這些對記性不好的我都很難掌握得好,
所以我這科的成績只是一般。
寫文言信的上款下款都有習用語。
印象最深刻的是
上款稱呼爸爸的要寫“父親大人膝下敬稟者”,
下款要自稱“兒XX謹稟’。
尺牘的意思是在一尺木簡上書寫書信,
真是很古代的人才會如此寫信。
以《尺牘》成為傳統書信的代名詞,
很是古雅。
現代寫信的人不多了,
不要說寫些寄信人和收信人都看不明的文言信。

2018年5月27日星期日

對筆寫的內容對號入座



手寫戲票


在戲院的票務未電腦化的年代,
售票員會跟據購票顧客的座位選擇逐張寫出來的。
售票員先讓顧客從票版揀選座位,
售票員會先在票板上所揀選座位劃上記號,
以記䤸座位已被揀選,
然後在印了座位基本資料的戲票上,
逐張印上日期及寫上座位編號。
記得手寫戲票年代都可以預售一兩天的戲票,
售票員手頭上
就同時會有這兩三天共十多二十個票板。
如果多過一個人售票,
他們要共用這些票板,
以準確記錄已賣戲票,
避免賣出重覆票。
但人手出票,
總有人為錯誤,很容易出錯。
票務電腦化有實際需要。
現在買票甚至可以在網上辦理了。


但世事無完美,票務電腦化後,
出票也因種種原因也常出錯。

2018年5月22日星期二

終會自動消失的熱感記憶



傳真機
 
在互聯網還未成熟開發及未被廣泛應用,

電子傳媒還未普及的九十年代或以前,

紙媒是主流。

作者或投稿人要發表他們的作品,

要將實體稿件寄送到其報紙雜誌社的。

我以前也有投稿發表創作,

多用郵寄方式遞交稿件。

據以前有些專業作家說,

他們天天要交稿到報社,

很多時為了準時交稿,

他們會請專人送稿的!

 

自從有了傳真機後,

交稿就方便得多了。

收發雙方的傳真機若果接通,

傳真稿幾乎可以即時收發;

我有一段時間也是用傳真方式投稿的。

早期的傳真機,多採用熱感紙收印的,

熱感紙的資料,會漸漸淡化消失的,

所以重要資料要先影印保存。

熱感紙是一卷卷的,

若同時收到很多傳真,

傳真機會吐出一條長長的熱感紙。

記得那時的傳真機日日收到很多宣傳廣告垃圾,

浪費很多熱感紙,很是討厭!

現在的傳真機可將傳真資料暫存,方便篩選;

大多數還轉用普通紙以噴墨或雷射列印,

不需要再用熱感紙了。

我現在要收發資料,

多已改用電腦或手機,

以電腦檔案方式以附件傳送。

已很少使用傳真機了。



 

2018年5月18日星期五

望夫石的古遠情懷

望夫石

以前我讀小學時的社會科,
介紹香港的名勝,
定有望夫石的份兒;
以遊客為銷售對象的明信片,
也有一款經典的望夫石風景照。
望夫石位於沙田區的紅梅谷對上的一個小山崗上,
有兩三層樓那麼高,由一大一細的兩塊石組成,
遠望望夫石,外形儼如一個婦人背著孩子,
迄立在山峰上,正眺望山下的港灣和遠山,
像盼望著離鄉別井未歸家的親人。
望夫石與空曠的山海遠景很是配搭,
有點寂寞傷感的情懷。
如果現在到同一個地方同一個角度取景,
從望夫石遠望的山下,
整個大港灣現在已變成
一條狹窄的沙田城門河,
兩岸滿佈高樓大廈,喧擾繁華,
與望夫石的望夫想像,
卻很難聯繫在一起去創造新的情懷故事。

2018年5月13日星期日

大學學生報的黃金紙媒年代

《學苑》+《中大學生報》

讀中學時,很喜歡看各類書刊,
常在報紙檔前尋找有甚麼好看的就會買來看。
有一次,我看見有一本名為《學苑》的刊物。
刊物封面也寫上“香港大學學生會雙週刊”。 
說明是港大學生報。
我買了來看,每份五角。 

回到1970s代,
香港祗有香港大學及中文大學兩間大學。
理工那時是理工學院;浸會是侵會書院;
城市理工還未建校。
每年約十萬個適齡青年,
只有約二千人可以考入港大及中大,成為大學生。
考入理工浸會的成為大專生,還不能稱為大學生。
所以那時的大學生都被稱之為“天子門生”,
被視為社會中的精英中的精英。
他們的言行,受到社會的注目。

身為中學生,對大學生很是羨慕,
對大學生活有些憧憬。
在報攤竟然看見有一本香港大學學生會的出版刊物,
當然會好奇買來看看大學生寫些甚麼。
原來《學苑》最初是一本英文學生報,
名為《Undergrad》。
後來改為中文版,更名為《學苑》
(當然仍會刊登英文文章)。 

那期《學苑》所刊登的文章,
大部分都是一些講學術理論的長文。
我沒接觸過有關學科,完全看不明白,
只看得懂其中一些文學抒情類的散文。
我那時只覺得大學生能寫出一些我看不明的文章,
應該很有學識很“有料到”吧!
但我沒有再買 《學苑》看,
事實上我之後很久也沒有再遇見過《學苑》。

到我再讀到《學苑》,是我考入港大時。
那時看《學苑》不需用五角購買了,
在校園內,《學苑》是免費派發的。
而事實上,《學苑》早已沒有在校外發行了。
由校外到校內,多年後再看這刊物,
《學苑》所刊登的文章,
仍然大部分都是一些講學術理論的長文!
大學的學生報,或者就應該這樣,
讓不同學科學生發表其專科文章,
各自各精彩就可以了。

在港大學園內,
也拿到中文大學的《中大學生報》看。
兩大的學生報在對家的大學互有派發,
算是學術交流吧!
之前我未有緣讀過它!
《中大學生報》初期也是中英雙語版, 
後來也以中文版為主。
《中大學生報》的報刊風格和內容,
《學苑》有點不同,但發表的大部分文章,
和《學苑》一樣,都是一些講學術理論的長文。

在那個年代,大學學生報都是紙媒,
校外人士若沒有渠道接觸其派發網,
未必很方便就拿得到來讀。

到了1990年代末,香港的大專院校陸續升格為大學,
理工升格為是理工大學;浸會變成浸會大學;
在1980年代中才開校的城市理工,
在慶祝創校十週年後也在1995年正名為城市大學。
香港的大學的數量突然增多了不少,
每年考入大學的大學生總數也以萬人計。
每間大學出版的學生報,都是大學生報紙了。
而形式大部份都仍是以紙媒為主,
但多也附以網絡版增加讀者覆蓋率,
其影響力更容易超越校園。 
校外人士若有興趣,
也比以前更容易,讀到這些大學的學生報了。



2018年4月7日星期六

很溫暖的幻影人生片段

幻燈機 + 幻燈片



到外地旅行回來,拍了好些照片,
想和一班朋友分享,
可以先將照片沖曬成幻燈片,

再用幻燈機將幻燈片的影像,
投射在銀幕上讓大家一起看。
這樣的朋友聚會節目
在八十年代頗為流行。

那時用的幻燈機有個圓盤,
可一次過放滿過百片幻燈片。
看完一片幻燈片,
按幻燈機的“next”掣,
幻燈機圓盤會轉一下,
投射下一張幻燈片影像。


記得幻燈機是
用高光燈膽發光投射影像的。
高光燈膽非常高熱,
所以幻燈片有個內裝風扇
抽風散熱的。
有時因種種原因,
幻燈機會過熱死機的,
要熄機攤凍一段時間,
才可以再開機,
非常掃興!

現在,我們都用電腦
或智能手機的簡單軟件,
就可將圖像傳遞到電視屏幕,
或用投影機投射於熒幕播放,
步驟比用幻燈片簡單直接經濟得多,
但也實際得有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