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2日星期日

好聽的音樂也可以讀~

音樂一週, No337,11 September 1981,



我讀初中開始聽流行曲時是1970年代初。

發覺中學生的主要潮流是聽歐西流行曲。
非常受歡迎的歌星和樂隊包括
The Beatles, The Bee Gees, The Carpenters,
Elton John,Simon & Garfungal,
Jim Croce,Don Maclean,Cat Steven,
John Denver,The Eagles,
America,Pink Floyd,CSNY, 
Joan Baez,Bob Dylan,Stevie Wonder 等等。
聽這些歌算是追得上潮流,但那是大眾潮流。
但有時從有些電台音樂節目或
不知從那裡聽到一些冷門音樂,
很對胃口。
便發覺大眾潮流及流行榜以外,
好聽的歌多的是。

《音樂一周》(MUSIC WEEK) 
在1975年中以小報(半份報紙大小)形式出版,
逄星期五出版,專門推介各種音樂,
但以偏門的搖滾音樂為主。 
周報提及的外國樂隊,歌星及歌曲我大都不認識, 
但《音樂一周》內容廣泛, 
從中總能找到一些適合自己的音樂文章閱讀,
那時我很喜歡聽非主流音樂,
所以也定期買來看。 

那裡很多作者寫文章介紹音樂,
文章本身都寫得很感性,像是抒情雜文,
竟然成為我的閱讀對象。
所以我有個感覺,
好聽的音樂也可以通過閱讀來欣賞的。 

我讀《音樂一周》的年代主要在1970代末至1980代中。
那時日本流行音樂捲席全亞州,
我特別喜歡看《音樂一周》介紹
日本流行音樂及日本潮流文化的文章,
專欄及樂壇人物訪問,
內容詳盡深入,很多第一手資料,
是報導日本潮流文化的紙媒先鋒。

那時《音樂一週》也舉辦本地和外國樂隊音樂會,
我是通過《音樂一週》,
認識 Ramband這對本地搖滾樂隊的。
在1980年代初,
我和同樣愛好搖滾音樂的同學去過
香港大會堂(Hong Kong City Hall)
看Ramband 的演唱會。
那是我第一次買票看演唱會;
也是我第一次踏入香港大會堂觀看節目!

到我做了上班族後,開始少聽搖滾音樂了,
也少看《音樂一週》了。
那時香港搖滾音樂熱潮也正在減退,
廣東歌成為流行音樂主流,
週刊主持人又要移民,
紙媒版的《音樂一週》到1997年停刊了。

* * *

(現在看《音樂一週》,可以看他的Facebook。
在那裡,好聽的音樂可以讀,
同時又可以聽了!)

2020年7月28日星期二

失落的逛實體書店的開心經驗

辰衝辰衝書店 Swindon Book Co. Ltd.


讀中學年代,開始喜歡看書,
自然也喜歡逛書店。
家住深水埗區,整個區祇有很少書店。
我常去的是在青山道的一間小型書店“學生書店”。
那裡有賣繁體書和簡體書的。
我多買簡體書,
因為書價較平宜。
例如一本有100多頁的簡體書書,
只賣港幣幾角錢。
而一本有100多頁的香港出版的繁體書的書價,
一般高兩三倍至約港幣兩三塊錢。
這所“學生書店”是一間小書店,
只賣內容普及的大路書。
要買其他書,我就要坐車到旺角或尖沙咀區。
旺角有很多書店,舊書攤及樓上書屋,
我買的多是香港及台灣出版的中文版的文史哲課外書及
學校教科書及參考書。
若要買英文書外文書,
就一定要到尖沙咀的海運大廈內的辰衝書店及
九龍尖沙咀樂道的辰衝書店了。 
辰衝書店內有很多英文版的美術及設計書,
價錢很貴,一般都要港幣幾十至幾百塊錢一本。
於我,這些新書在那時是
窺看外國世界美術新潮的一個方便窗口。
有時看到一兩本好想看的書,
緃使價錢高的都會買來看。

後來入了大學,因課程需要,
我仍常到辰衝買英文教科書。
但入職場後少看書了,於是也很少逛書店了, 

到科技進步到電子書都普及化後,
看實體書的人越來越少了;
而仍想看實體書的人,又可去網上書店購買!
於是更少人逛實體書店了。
由於市場萎縮,很多實體書店都先後結束營業。
幾個在1990年代經營得很好的連鎖書店大品牌包括
PAGE ONE(葉壹堂)及大眾書局(Popular) 
都於2000年代前後倒閉。
本來以為辰衝圖書這間老牌書店,
能夠在一個急速萎縮的實體書店市場繼續生存下去,
但她也終要在2020年中結業,
改為網上經營。

逛書店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節目,
我逛書店很少空手而回,有時更更滿載而歸的,
是生活的一個小確幸。

現在要逛書店,少了選擇。
又是那句說話:“沒有了,才懂得珍惜”。

2020年4月10日星期五

文藝少年的初戀回憶

那是一白話文言淡入淡出的學習時光。

剛升讀中學一年級時,
才驚覺我的這間英文中學,
除了中國語文科及中國歷史科,
所有科目都是用英語教授的。
我的英文底子不厚,
升入中學一年級的大部分時間,
聽不明老師同學用英文說的話。
其實要快一點追上英文水平,
應該多接觸英文,多聽,多寫,多講,
是學習一種語言的最有效法門。
但那時可能基於逃避心態或心理報償原理,
我那時反而多讀了中文書,
因為我看似讀得懂,感覺良好呢!

那時的中國語文科,是以文章為教學單元。
通過文章,學習語文及文學知識。
中一的中國語文科,共有四五十篇中文文章。
一半是中國古文(文言文),一半是白話文。
我跟著課文內的文章,找有關連的書來看。
但我對中國古文沒興趣,對我來說很難讀出興趣,
因為一邊讀,一邊要查註釋或查字典,很令人洩氣。
我看的多是白話文。
書的作者包括魯迅,老舍,茅盾,巴金,朱自清等。
課餘看了很多他們的小說和散文。

其實回到1910年代初,
中國文字仍主要用文言文的。
但到了1915年,
有人發起了一個「反傳統、反孔教、反文言」的
思想文化及文學革新的「新文化運動」。
及後在1917年,
胡適在《新青年》刊物上發表了《文學改良芻議》一文,
明確主張以白話文代替文言文。
1918年,
魯迅在《新青年》刊物。
發表第一篇白話文小說《狂人日記》。
之後,很多作家在不同刊物發表了很多
白話文文章及文學作品,成為一股風潮。
終於在1920年,
政府教育通令國民學校採用的國民小學國文教科書,
不再使用文言文而改用白話文。
白話文也從此成為官方語言。

原來中國語文科選的白話文,
是「新文化運動」運動中的「白話文運動」之後才出現,
多是在1920-40年代間發表,
經過了二三十年時間的過濾篩選出來的優秀白話文文字創作。

對於那些身為成年人的中一語文課程制定者,
這些白話文大概是與他們同代的作家的創作,
對他們來說仍是很"當代"的文學作品。
但對於我們這些十一二歲的中一學生,
感覺上這些二三十年前的文章已經是古遠前代的創作,
因為它是我們的年齡三四陪年月的過往時光的事物了。
我們這些開始踏入青春期及反叛期的新生代,
不禁會問,為何中國語文科沒有選入一些“有時代氣息”的,
適合我們這些十一二歲人讀的"當代”的文學作品呢?

看多了這些反映民初生活的文章,
漸漸想看多些有時代氣息的當代文字內容。
香港那時有很多雜誌刊物及單行本,
各自讓當代作者發表文字創作。
當代文藝月刊 及 高原出版社單行本

其中由徐速主編的《當代文藝》月刊,
是一本園地公開的純文藝雜誌,
刊登的都是當代香港及至東南亞作者的新作品,
很有時代感和生活感;
加上它以“當代”命名,對我特別有吸引力。
我每期都有購買追看,
直至它在1979年4月停刊。
我也有看結集《當代文藝》的文章的單行本,
原因也是想看較有時代感和生活感的當代文字創作。
其中我最喜愛閱讀的一本文章結集單行本是一書兩册的《初戀》,這是一本《當代文藝》以初戀為的
徵文比賽的入圍文章的結集,
其中有些文章描寫的初戀很有當代感,很易投入。
記得有一入選文章被改編成電視單元劇,
我知道時很是激動,因為好像有人分享著我的初戀秘密呢!

其實,在香港的1960年代,

文言文和白話文仍然存在於兩個平行時空的:
作為日常運用的文字,文言文和白話文都仍然通用,
大一輩的人很多能滿口詩詞歌賦,
寫的仍是之乎者也。
後一輩的人講與寫的多是白話文,
甚至是廣東口語了。

到了1970年代開始,
我們親眼看著文言文和白話文的此消彼長:
政府公文開始不用文言文而改用白話文了,
小學學科那一科教學生用文言文寫信的“尺牘”科,
也被取消了。
到了1980年代,
已經很少人會用文言文作為日常運用的文字了!

現在你試一試說句“不食嗟來食”,
看看有幾多人,明白你說甚麽?

2020年4月1日星期三

李鄭屋村與蘇屋村拍住上


李鄭屋村與蘇屋村

我家在1962年入住蘇屋村時,我只有三歲。
在此我渡過我整過童年。

蘇屋村自成一角,位處山邊,依山而建。
它共有十六幢樓高十多層的大廈,
有些在平地,有些在山坡。
樓宇間設置不同公共活動空間如花園遊樂場球場等。
所有樓宇設施由矩陣式的車路,
行人道路或樓梯連在一起,
整體來說是一個很多變化的活動空間。
對於小孩來說,上山落地,
到處都是可供探索的神秘國度,
每人都可以找到自己的秘密基地。
住在屋村的小孩子,
只要開始識行,就會往家外跑。
那時每戶的小孩,
三四五個甚至多至七八個都很尋常,
怎能成家人擠在狹小的家而不往海闊天空的街外玩。
街外有的是空間,玩樂設施和玩伴。
那時玩伴多的是,都是各單位往家外跑的小孩,
合意的就聚在一起玩。

根據個人的活動能力,
一般小孩最初的活動範圍是在自己住的那棟大廈各層樓梯,
電梯,消防房,公共遊樂空間層等。
之後就走遍整個蘇屋村的
草地,花園,遊樂場,行人道,車道和球場等。
再大一點或野性一點,
就跑到村後的山坡,水澗和去水道等。
再再大一點大胆一點,更會跑到村外的其他村活動,
蘇屋村最近的隔離村就是李鄭屋村,
那裡有些遊樂場和球場,
有非常多的小店鋪和小食肆可供光顧。

為甚麼要說要大胆一點,才敢跑去李鄭屋村玩?

李鄭屋村比蘇屋村稍早於1950年代末建成,
共有19座七層大廈,居住環境比蘇屋村更加擠逼,
單位沒有廚房和廁所。
居民多長留於屋外,令村內到處滿是人。
從我們小孩的視界看,
李鄭屋村流連在街上的小孩更多。
但我們對他們來說是村外人,
大家都能看一眼都感覺得到的。
如果不是要到李鄭屋村內的某些店鋪買東西
(例如我會到李鄭屋村內
有一間專門賣紙鷂線轆的店鋪光顧。)
我是不敢跑入李鄭屋村內遊玩的,免有紛爭。

如此說,蘇屋村和李鄭屋村是兩個很不同的屋村吧!?

就屋村的類型來說確是不同: 
李鄭屋村是當時徙置事務處為了
1953 年深水埗石硤尾木屋大火的災民
快速興建的七層徙置大廈村的其中一個村,
設施較簡陋,居住單位沒有獨立廁所或廚房。
蘇屋邨是香港屋宇建設委員會推出的廉租屋邨,
申請入住條件是申請時居住環境惡劣,
但又不符合入住七層徒置大廈的要求。
其基礎配套設施較完備,
居住單位有獨立廁所或廚房,
村內環境也較多空間。

但就居民的家庭經濟條件來說,
其實蘇屋村和李鄭屋村都是差不多的,
兩村都是為低收入家庭而設的,
入住那一個村是被“時機”和“際遇”等因素的影響。

若就整過社區生活環境來說,
兩村都位於長沙灣區及深水埗區附近,
大家的日常活動和成長環境也沒大分別的。

到我長大多一點點之後,
個人的活動範圍早已超出社區範圍了。
同一個社區內的我的村她的村的分界概念,
在我的意識上日漸模糊。

我還記得有個住在蘇屋村的中二的同班同學,
參加一個李鄭屋村街坊服務機構
舉辦一個有關李鄭屋村的徵文比賽。
他寫了一篇標題為“良民之所聚,罪惡的淵藪”的文章,
勇奪第一名。
單看文章標題, 
已經顯示這個蘇屋村的同學,
一定先要很接納李鄭屋村這個地方和這裡的人,
能夠不分我的村他的村,
才能如此立體而中肯的描寫她們。
我那時還覺得,
這個同學的寫作角度很有大將之風,
心生佩服。
在我而言,我寫不出這麼融和的文章,
但人際關係上也自自然然融和起來:
有些住在李鄭屋村的同學來過我在蘇屋村的家裡玩;
我也去過一些住在李鄭屋村的同學家裡玩。

李鄭屋村和蘇屋村都是
香港最早期屬不同類型而極具代表性的公共房屋。
由於樓宇老化及設施落後,
先後在1990年代中及2000年代中拆卸重建。
重建後李鄭屋村和蘇屋村,
都是用香港最新公共屋村的標準興建的,外觀上差不多。
一眼望去,都分不清那些是李鄭屋村的,
那些是蘇屋村的了!
如此接近的這兩個村更加緊密地拍住上了。


2020年3月15日星期日

電視戰場上的失落回憶

我家由1960年中開始看
每月要交月費的收費有線「麗的映聲」。
那時很少家庭有電視,
很少人看過「麗的映聲」的電視節目。

到免費無線TVB在1967年開台時,
我家內的大部份成員,
包括爸媽已經看了約8年的「麗的映聲」,
早以成為她的忠實支持者,
平時還是多數看「麗的映聲」,較少看TVB。

到「麗的映聲」在1970s中改為
免費無線「麗的電視」RTV時,
我家內的大部份成員,
包括爸媽已經看了約十五年的「麗的映聲」或 RTV,
仍是她的慣性支持者,
平時還是多數看RTV,較少看TVB。


麗的電視Logo 

但我們屬於小眾。
因為大部分人看電視,
一開始就是從TVB開台時就看她的,
大部分觀眾從未看過「麗的映聲」的。
我小時候在「麗的映聲」看過一套
日本卡通片集「小武士」,
是我記得起我看的第一部日本卡通片,
主角小武士最拿手的日本隱者武技是
狂風掃落葉!
問過很多人都沒有人話看過!


日本卡通片集「小武士」

到「麗的映聲」在1970s中改為
免費無線「麗的電視」RTV時,
大部分的觀眾已經看了約8年的TVB,
早以成TVB的慣性支持者,
平時還是多數看TVB,較少看RTV的。

這樣的情況,反映在收視率上:
TVB的收視,
遠遠拋離RTV的收視,
多年長期維持在約90%:10%之比。
之後RTV進行過多次改組及節目改革,
都改變不了這個收視比率。
可算是“壞的開始,是失敗的一半”。

最後RTV因經營困難要退出
香港的免費無線電視台行列。
令我們這些鋤強扶弱的少數的RTV忠實支持者,
很感失落。
__________

小武士
日文名稱 - 少年忍者風のフジ丸






2020年3月10日星期二

香港青少年周報的鼻祖

我讀高中時,
開始揀讀青少年周報
(八開度,半份報紙大小少)。
第一份我主動買來看的是
《大拇指周報》
(1975年創刊,1987停刊)。
有人說,《大拇指周報》
《中國學生周報》
(1952年創刊, 到1974停刊)
的中學生版。
但那時我沒有看過《《中國學生周報》
因為到我有興趣看這類周報時,
《中國學生周報》已經停刊了。

香港的中國學生週報
《中國學生周報》

後來找回舊的《中國學生周報》看,
知道它的內容真的十分豐富,
包括文藝創作、社會思潮、音影賞析、
星座運程、民生生活、娛樂消閒、
書評藝評及作者專欄等等……

但適合較年長的青年閱讀。
用現在術語,它是以文青為對象的紙媒。


此外,有實力的編輯和作者多的是。
《大拇指周報》的不少編輯和作者,
都是由《中國學生周報》那裡培養出來的。
其實,從那裡出來的人才多都擴散到
香港文化藝術的不同領域,開枝散葉。
《中國學生周報》可算是
香港平面文藝創作發表平台的鼻祖呢。


那時,青人或任何人想要公開發表自己的創作,
他們就投稿至一些報紙和刊物,
包括周報式的紙媒平台。
但這些平台各自有挑選稿件的標準,
投稿可能被投籃的。
很多平面文藝創作者,
就在這樣的投稿投籃的狀態中成長起來。

紙媒平台在1980及1990年代非常蓬勃,

各類出版報刊多到看不盡!
周報式的刊物來說,一星期內的不同日,
都有一同的刊物出版,
愛看紙媒的讀者不愁沒寄託。

但到了2000年代起,
有多個部落格平台(Blog)出現
自這種網絡平台出現後,
寫的看的多都轉到各種部落格平台去了。
在2000代中成立的香港雅虎部落格平台(Yahoo Blog),
就有接近200萬人開設自己的blog站發表文章,
成為一時風潮。
我也開了幾個blog發表圖文以滿足發表慾, 
如此也不用投稿到紙媒平台才有機會發表自已的作品了。
Blog之後又出現了多種不同發表模式的網絡平台如
Twitter,Facebook等。
在這樣的新媒體生態的衝擊下,
《中國學生周報》式的定期出版的紙媒平台
變得很難經營了。
到2000代末,
絕大部分的周報式刊物都結束出版了。

2020年3月5日星期四

隨地吐痰真的好得人憎

隨地吐痰得人憎告示


我讀幼稚園上午班時,
是我的祖母帶我上學的。
在上學之前,
祖母會先上一間鄰近幼稚園的茶居喝早茶。
六十年代香港有很多這類僅有
一兩個鋪位大小的茶居。
現在回想,原來我朝朝歎完茶才上學,
真是幸福!
這段幸福日子,我最難忘的一個情景,
就是我懂得讀出貼再在茶居內的
一個由市政事務署發出的告示:
隨地吐痰得人憎,
罰款二千有可能,
傳播肺癆由此起,
衞生法例要遵行。
然後很多茶客和茶居員工都讚很聰明能認識很多字
(其實聽人唸過三兩遍,
就算不懂那些字也可以唸出來的,
再認懂那幾個字也是不難的,
真的不可小看幼稚園學生的嘛!)
或者這些大人就是這樣喜歡逗小孩,
用意是鼓勵他們好好上學堂學習吧!

但我其實真的明白這個告示第一句的意思的:
隨地吐痰真的好得人憎的。
茶居內每張桌子下都有一個痰盂。
但看見很多茶客還是隨地吐痰,很是邋遢。

那時市民的整體衛生水平不高。
政府要用重罰來阻嚇市民亂吐痰。
六十年代的二千元罰款算是重罰吧。

經過二三十年漫長的公民教育的潛移黙化,
市民的衛生意識提高了很多。
現在絶少人隨地吐痰或吐香口膠了。
而那些年的“得人憎”的告示,
現在也沒有人會想再看到了。


2020年2月28日星期五

嬌滴滴的十三點


《13点》漫畫

我小時候很喜歡看漫畫書,
我最喜歡看的漫畫包括
本地作者創作的《地球先鋒號》及
日本作者創作的 《007》中譯本。
和我一樣喜歡看《地球先鋒號》及《007》的男同學不少,
但女同學卻不多。
那麼,女同學看甚麼漫畫書的呢?

六十年代初,
香港的電視還未普及,
漫畫書以圖像為主,
有點像一個個"電視前身"的娛樂及資訊載體。
在商言商,
公仔書會就著不同性別或年齡的讀者
去提供切合他們有興趣的內容,
以增加公仔書銷量。
一如現在的電視節目,有些節目會較男性向;
有些會較女性向的,
有些適合一家大細看的,
不同公仔書也面向不同讀者群的。若有選擇,
女同學當然會看較女性向的漫畫書的。

在1960年代中,在繁多的男性漫畫書中,
突然彈出李惠珍的《13點》漫畫書,
以當時流行的雙周刊形式出現,
並立刻爆紅,
每期銷量曾多至十萬本!
瘋魔萬千讀者,主要是少女讀者,
包括我的一大群小學女同學。

此書以一個含著銀匙出生富家小姐《13點》為主角,
她的生活寬裕,有很多很多靚衫穿著。
漫畫題材都幾有生活感,
跟著最新的社會民生事務發展劇情,
但不談政治宗教,
也沒有色情暴力,屬輕寫實內容。
是不少少女(應該包括少男)
所嚮往的離地優悠生活。
我的女同學都用之為
她們的漫畫版的流行資訊天書。 

《13點》紅極一時。
自然有人加入這個市場争一杯羹。
在70年代初,
另一本同類漫畫書謝玲玲的《嬌滴滴》進入市場。
《嬌滴滴》的內容和形式都和《13點》相仿,
是《13點》的另類選擇。
但不少讀者兩本都買,
因為除了這兩本漫畫書外,
在一衆男性向的漫畫書中,
女性向的漫畫書還是不多呢!

《嬌滴滴》漫畫

於我,無論是男性向的抑或是女性向的漫畫書;
《13點》抑或是嬌滴滴》,
能到手的我都看過飽。

但到七十年代年代初中期,

這一代的漫畫書先後停刊。
我也開始轉看文字書,
也看更多電視節目了。

到我再次狂看漫畫的日子已到漫畫書熱潮再起的

七十年代中後期了。



2020年2月11日星期二

風雲變色的粵語片第一波

我的童年看的電影絕大多數是粵語片,
也看了不少。

香港第一波粵語片的全盛時期是在1960s
我在那整個時段在讀幼稚園及小學,
未有太多到戲院看這些電影的印象。
那時父母很少帶我們到戲院看戲;
我也未到自己到戲院看首輪或二三輪電影的階段!
我是看電視重播這些舊粵語片的,
真的看了不少呢!

約於1960年代中至末,
我讀小學上午班的二三年級始,
學校給我們的功課不多,
我每天放學後能很快做完功課,
空著整個下午任我怎樣過。
如果我不跑到街上玩,
我會留在家邊畫畫邊看電視,
那時電視每天下午都會播放一套粵語片。
如是者,一兩年過來,
在不知不覺間看過百多二百套粵語片了。
那時家裡的電視機是黑白電視機,
因此我的記憶中的這些粵語片都是黑白粵語片。
我在這段時光看的粵語片, 印象最深刻的包括:
新馬仔和鄧寄塵的《兩傻》系列電影,
描寫低下階層的市井生活和窮困人生;

陳寶珠或蕭芳芳和呂奇、胡楓及曾江等小生的
男歡女愛電影,描寫摩登城市中的青春情愛故事。

我也喜歡看關德興和石堅的《黃飛鴻》系列電影,
描寫忠奸分明的武打江湖的恩怨情仇。

在這些粵語片中,
與我們的童年生活有最緊密連扣的,
卻是曹達華和于素秋的《如來神掌》系列電影。
那時的兒時玩伴都熟識電影的劇情和內容,
與及在電影中利用人手繪製的掌風及放飛劍的特別效果。
大家都爭著扮演曹達華飾演的龍劍飛打出
如來神掌第九式萬佛朝中的這層武功去震攝武林;
但也要有人扮石堅飾演的萬劍門主鐵面羅煞,
去伸出他的最強武器天殘腳才有戲!
大家又可以取笑那是誰人的大臭腳。


粵語武俠片《如來神掌


這些電影在戲院播映時,有些是彩色的。
但我家的電視是黑白的,
所以在我的記憶中他們全是黑白電影來的。

我讀小學看粵語片的1960年代中至末,
適逢處於粵語片全盛時期第一波, 
當到1960年代至1970年代初,
粵語片就急劇沒落, 
原因可能是那時很多粤語片日趨粗製濫造,
祇用幾日時間就完成製作一部影片,
拖低了整個行業的質素和吸引力,
被觀眾戲稱為「七日鮮製作」
加上1967年開台的無線電視台提供的
多姿多彩的免費電視節目,
搶走了很多觀眾,佐證是我也是其中一個。

回看這些香港第一波粵語片,
大家跟紅頂白笑稱之為粵語殘片呢!

2020年1月28日星期二

中英數三科就夠哂數的升中試

我的小學歲月,
分開兩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是小學一年級至四年級的輕鬆玩樂階段,
第二個階段是小學五年級至六年級的緊張學習階段。
我在第一個階段應該是"自然讀"的方式讀書,
即是上堂聽書聽得幾多就幾多;
做功課識做幾多就幾多;
要測驗考試就測驗考試之前一日溫書,
記得幾多就幾多去應考。
最後的成績是真實反映我的先天資質。
我在班中的成績是大約在中間,
一班四十多人我排大約二十。

到我踏入第二個階段升讀五年班,
班主任宣佈要我們星期六日整天上下午,
回校補課做試題練習。
學校之所以開始加強學科訓練,
目的是為學生備戰升中試 (香港中學入學考試)。


香港中學入學考試准考證(1972)

我到那時才知道,我的小學每年只有幾個學生
可以通過升中試,入讀政府資助的各類中學。
其他同學想讀書的就要自己報考
學費高過資助中學幾陪的私立中學。

所以,升讀五年級開始,
學生多都會修心養性開始讀書備試。
對於我們這類已經玩到心散的學生來說,
學校肯幫我們補習補課,
是為我們提供一個翻身及最後衝刺的機會。

那時升中試祗有3個科目:
中文、英文及算術。
我那時做模擬試題,遇到不懂的內容,
才找回有關課程重新學習有關內容,
例如那些要記入腦的英文文法及數學公式。
其實這些學科內容在一二三年級時
已經跟據內容深淺有系統循序漸進的編入課程,
我在我的“輕鬆玩樂階段”時根本無心向學,
沒有好好學習。
到五年班才開始由頭學習,底子不穩,
在短時間內根本掌握不了較完整的學科內容。
乏這些基本知識,
根本不可能應付那些又多又“狡猾”(tricky)的試題。

從我們做的模擬試題的成績推算,
我們的考試成績很難考得好。
所以我和其他幾個成績水平差不多的死黨同班同學,
在讀六年班的期間一起去報考多間私立中學,
以備升中試不及格時也有書讀。

我是在1970代初考升中試的。
那時政府資助的各類中學不足以應付
所有適齡兒童入學的需求,
私立中學應運而生填補這個空檔。
但其學費一般比資助中學高幾陪。
那時香港的經濟才剛起飛,
很多家庭要負擔私立中學學費也感吃力!

對我來說,
小學五六年級補課做試題練習的
緊張學習階段”那兩年,
從來不以為苦。
反而體會到凡事要精進,必須付出不懈努力!


我的升中試勉強及格,
派進一所在家附近的全日制
津貼中學,
學費很平,上下課不用乘搭交通工具,
整體來說,它給了我一個很純樸又自由的中學生活階段。


升中試始於1962年,在當時當刻,
人人都說升中試一試定生死,
給學生很大壓力,剝奪學生快樂童年。
最終到1977年為最後一屆。
之後轉為香港學業能力測驗,
標榜學生不用為測驗備試。

香港學業能力測驗,
話說標榜學生不用為測驗備試。
據知那一代的學生,為考得好成績,
同樣補課做學業能力試題練習。
新學制下的考核仍然給學生很大壓力!

或許這是競爭式淘汰試的本質吧!